bsp; “将军,我带领一队将士随行保护。”
李安想了一下:“南霁云,你带领将士们到南宁州正北十五里驻扎,我与昆雄、飞羽先去见见爨守隅,放心,本将既然敢去,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将军。”
南霁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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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州东部大营,爨守隅一脸血迹的坐在大帐内歇息,今日的一场作战,他再一次战败,损失了近百名将士,而挑战的爨崇道一方,损失不足五十,这让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由于急着收回南宁州,他不顾自己母亲的反对,执意率领大军进驻南宁州,不料,这居然是爨崇道的‘奸’计,他与麾下人马被包围在南宁州城内,眼看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还好他的母亲阿姹,带领乌蛮大军杀向城‘门’,将他救了出去,但这一战,他的部下将士,损失极其严重,与爨崇道的差距就更明显了,若不是乌蛮大军撑着,他早就一败涂地了。
“我儿又打败仗了?”
阿姹走入爨守隅的大帐,大声问道。
“母亲。”
爨守隅的表情有些沮丧。
阿姹训斥道:“母亲早就跟你说过,爨崇道是狡诈的恶贼,他绝不可能拱手将南宁州‘交’给你,你偏是不听,就知道相信那个段俭魏,结果如何,我军损失惨重,已无力与爨崇道争锋,但你仍不吸取教训,还要出战。”
“母亲,爨崇道的部下,在外面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孩儿实在是忍不住。”
爨守隅一脸的气愤。
“忍不住也要忍,我们的实力已经远远弱于爨崇道,绝不能再随便出去消耗兵马了,若不是你外公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出兵帮助我们,你早就死在爨崇道的刀下了。”
阿姹怒其不争的呵斥道。
“母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这就下令,让将士们不得出寨迎战。”
爨守隅表示要听话。
阿姹吁了口气,正‘色’道:“你要记住,凭我们的实力和你外公的实力,加起来也不是爨崇道一伙的对手,要想报仇夺回南宁州,必须借助南诏的兵马,这是我们唯一的取胜的希望,在南诏答应帮助我们之前,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要学会保存实力,这样才会有希望,明白吗?”
“是,母亲,孩儿明白了。”
爨守隅点头应道。
阿姹欣慰道:“我儿终于长大了,放心,母亲会继续派人向南诏求援,你只要守好营寨就行了。”
“是,母亲。”
其实,阿姹已经渐渐感觉到,爨地发生的一切,或许与南诏有关,但他的儿子若要摆脱危机,却离不开南诏的帮助,所以,即便知道皮逻阁不是好人,他还是要向皮逻阁寻求帮助。
这就犹如后世的高息贷款,明知道借了之后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要去借,直到利息被滚成巨大的雪球,亿万年都还不上。
也就是说,在阿姹的眼中,爨崇道才是眼前的最直接威胁,而解决眼前这一巨大威胁的途径,只有依靠南诏的势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很无奈,也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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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急匆匆的,去干什么?”
阿姹拦住一名士兵,问道。
“夫人,有人自称是大唐将领,要见都督。”
“大唐将领,要见都督?”
阿姹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不必通禀都督了,让大唐将领直接到本夫人的大帐。”
“夫人,这”
阿姹凤目一怒,呵斥道:“还不快去。”
“是,夫人。”
其实,阿姹之所以拦住士兵,不让爨守隅见客,是因为爨守隅人生经验远不如他,很容易被人忽悠,上次段俭魏一个忽悠,他就相信爨崇道真的会将南宁州献出来,从而遭遇了一场惨痛的失败,而这一次,阿姹要先见见大唐的将领,以‘摸’清大唐将领前来的目的,以免爨守隅糊里糊涂的再次被人牵着鼻子走。
“里面请。”
“咦,大名鼎鼎的南宁州都督,居然是一名‘女’子。”
李安进入阿姹的大帐,开口调侃道。
阿姹也不生气,单刀直入的问道:“听说你是大唐将领,找我儿有什么事吗?”
李安表情立马恭敬了许多,拱手道:“原来是夫人,失敬失敬,在下李安,特来为都督解‘惑’。”
“李安?就是在东‘女’国将吐蕃打得落‘花’流水的李将军。”
阿姹双眼紧紧的看着李安。
“夫人过奖了,正是在下。”
李安不卑不亢。
阿姹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欣赏,微微一笑:“原来是大唐的后起之秀,恕老身眼拙,竟没有想到,李将军刚才说要为我儿解‘惑’,不知是什么意思?”
李安轻轻一笑,说道:“其实也就是来告诉都督,南诏意图吞并整个两爨之地,爨地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南诏的‘阴’谋,自从两位南诏公主进入爨地,南诏的‘阴’谋就已经开始了,而你们却完全被南诏牵着鼻子走。”
阿姹闻言大惊,她也早有这样的预感,只是不敢随意说出来,如今,听李安这么说,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所谓空口无凭,李将军可有确凿的证据。”
阿姹双眼紧紧看着李安。
李安嘴角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地图,按照骆大虎的汇报,将南诏两万‘精’锐大军的隐藏之地,指了出来。
“李将军,这里有什么?”
阿姹仍旧不明白李安的意思,疑‘惑’的看向李安手中的地图。
“夫人,南诏两万‘精’锐兵马就隐藏在此处,而且已有数月之久,若夫人不信,可派人前往探查。”
李安表情轻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