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最好的客栈住下,叫最好的美味佳肴来吃。”
青牛开心地咧嘴大笑,庆幸自己这次用计成功。
雨花巷果然是外城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的繁华不是靠商旅行人众多堆积出来的那种嘈杂喧闹的繁华,而是靠考究的建筑、整洁的街道和鲜衣怒马却又彬彬有礼的行人衬托出来的高档繁荣。
天火看到雨花巷的景象后感觉非常满意,没想到千万人居住的外城里竟然有这样一处格调不凡的街巷。
灰鸢和青牛也看出了这里与别处街巷的不同,虽然他们没有太多的城市布局的鉴赏能力,凭直觉也承认这里绝对是外城最佳的去处。
天火站在路边观察了半天,拦住一位大腹便便的华服青年,请教雨花巷最好的客栈和最好的酒肆是哪一家。
这位大肚的胖青年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天火三人,能问出这种白痴问题的金陵人不多,看来一定是外地来的土包子。
仔细打量之下,胖青年直接忽略了灰鸢和青牛的存在,却忍不住多看了天火几眼,越看越觉得眼前的青年气度不凡,令他有种亲近的感觉。
胖青年心中暗暗称奇,他可是金陵外城有名的混不吝、二愣子,平日里很少有他看顺眼的人,可是眼前这位少年却让他看得如此顺眼,竟然有种失散多年的兄弟感觉。
胖青年心中暗暗腹诽:“这少年是谁?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讨厌他,还有种亲近感?难道是老头子在外面的私生子?”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个畏妻如虎的父亲,胖青年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打死他也不信自己的父亲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更不要说生下私生子了。
既然看对方顺眼,对方又问到了自己,胖青年决定指点一番,他双手叉腰道:“这位兄弟,你们从哪里来的?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天火温和一笑道:“这位兄台,我是云滇省进京求学的学子,今天刚刚抵达京城,听说雨花巷是金陵外城最繁华的街巷,故而想来此见识一番。”
以胖青年浅薄的学识并不知道云滇省在哪里,但是一听对方是外省籍人士,彻底推翻了他是老爹私生子的可能性,就变得更为热情。
胖青年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老弟是外省学子初次进京,那来雨花巷你是来对了,这里可是金陵外城最好的去处,先来认识一下,哥哥我叫万丰,人送外号‘雨花小霸王’,你问我雨花巷的情况,算是问对人了。”
天后也拱手道:“原来是万兄呀,小弟天火,初来乍到贵宝地,还望哥哥以后多指点、多关照!”
胖青年没想到自称一声哥哥,对方不但不恼,还跟着叫上了哥哥,他就喜欢这样直白豪爽的人,对天火的感官更是好上加好。
万丰上前一步抓住天火的胳膊说:“好兄弟,相见即为有缘!哥哥我今日闲来无事出来赌两把,没想到会在街上遇到你这样顺眼的朋友,赌坊先不去了,哥哥带你见识见识这雨花巷。”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天火进了雨花巷,灰鸢和青牛默默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青牛传音道:“师兄,师父是不是使用了什么秘法,为何今日他问路的人都对他这么热情呢?”
灰鸢看着天火的背影道:“师父早晨在山顶心法境界再次突破,知守天下式中的‘知’字诀已经修炼大成了。
刚才面对那位大婶时,师父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使用了‘冷暖相知’的意境,那位大婶立刻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侄,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
现在师父有意对这个万丰使用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境,这个万丰自然无法抵挡师父的魅力,此时早已将师父看成了他多年的好友,所以会如此热情。”
青牛啧舌道:“师父的这套心法简直称得上逆天了,不过还好他没对我们施展过,否则我们两个根本无法抵抗他的心法,早就对他顶礼膜拜了,想想我们会被人如此控制就觉得恐怖!”
灰鸢沉声道:“他是没对我们施展过,他用时间和耐心赢得了我们的尊重和认同,好比杀人诛心,比用道术控制我们更厉害!如果现在有人要杀师父,你会不会拼死保护他?”
青牛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恶狠狠道:“谁敢动师父一根汗毛,我就是拼死也要杀了他为师父出气!”
灰鸢长叹一声:“唉,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无招胜有招,人心最难防呀!”
灰鸢说完大步跟上天火和万丰的步伐,青牛听得似懂非懂,他是个简单的人,既然听不懂,也就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