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身形踉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家主李明渊、长老李啸天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相顾愕然。李景输了比试,竟被卖到妓院,简直这也太荒唐了!
李乘风脸色狰狞如鬼,一声怒嚎,杀气腾腾地向天香楼奔去。
“这些家族的小辈,越闹越不像话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李明渊见李乘风怒气冲冲地离开,知道要坏事,也站起来向外走去。
“小秀儿,你招揽的这名千尘,还真是出手不凡啊?老夫本来没有兴趣,但现在有些期待了。此人该不会是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三头六臂的人物吧?”长老李啸天捻须一笑,对李秀儿问道。
“太叔公,怎么可能是三头六臂,那不成了怪物了吗?其实千尘模样俊秀,彬彬有礼,太叔公你一看见就会喜欢。”李秀儿答道。
“模样俊秀?”
李啸天望着李秀儿,询问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心底之事。
李秀儿脸色微微一红,“太叔公,你这么看着我,秀儿好像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彬彬有礼?彬彬有礼能将大男人,卖到风月之所去?”李啸天摇了摇头。
“太叔公,你别先入为主嘛”李秀儿急忙分辩道。
“呵呵,如此说来咱们就眼见为实,看看去。”
李啸天捻须一笑,向外走去。李秀儿急忙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天香楼而去。
天香楼,
姬千尘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李景被制住经脉,无力地躺在地上。
一干少年都站在旁边,望着姬千尘,谁也不敢上前说话。平时称兄道弟,现在好友被卖到妓院,却不敢上前据理力争,义气果然只是拿来说说而已。
不过最难受的人,却是天香楼的老鸨。
老鸨脸上的肌肉颤抖,厚厚的粉底簌簌落下,桌案上一层浅浅的白灰。
有人,买卖人口,本是寻常之事。但她低头验货,仔细一瞧,被卖的人竟是李景少爷,顿时就懵住了。
再看看身后跟来的这几位小爷,都是经常光顾天香楼、千金买笑的恩主,怎么今个儿不买,反倒自己卖起来了?这新鲜花样的玩法,口味也太重了吧?饶是老鸨见多识广,此刻心中也不明觉厉。
好在老鸨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当下稳定心神,胆怯进言,
“这位公子爷,天州国有律令,买卖人口必须合法。像你这样沿街叫卖,实乃犯禁,轻者罚没银两,重则充军发配边塞。”
“被卖之人要有官府的契约文书,身份来历也要清楚,证明不是掳人、不是拐卖。交易银两,官府抽去赋税,还要出具赋税的文书;还要专人验伤检查,证明被卖之人有无残疾”
“卖个人而已,这么麻烦?”姬千尘打断老鸨,诧异问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些人暗地里私买私卖,就没有这些麻烦。但咱们天香楼是正经的开门生意,依法经营,不作奸犯科。”
老鸨冷汗涔涔,频频点头,“总而言之,小爷带来的人,奴家不敢买下,还是请回吧,呵呵”
李景被制住经脉,无法说话,但脸色涨得通红,仿佛滴血似的。
“景少爷,你倒是笑一笑啊?卖笑嘛,你要笑才好卖,你憋着不笑,怎么卖得出去?”姬千尘望着李景,揶揄说道。
李景气得差点吐血,谁叫自己实力不济,又一脚踢在铁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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