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在母后那听到的谈话总叫他心有不安,即便如今耶律瑾仍是众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可是人活着,对他来说便是威胁,他总得盯着点。
那黑衣人领了吩咐离开了,只余耶律贺一人在那儿沉思,半点没有众人眼中那个温厚良善的大皇子形象,满心满眼都是阴鸷狠厉。
耶律贺刚一将人派出去,耶律瑾那边就已经得了消息。
“他要监视就监视呗,本殿下没日里都做什么,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害怕他看么?”
耶律瑾终于还是决定将一个浪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瞒天过海,叫所有人都相信。
此后的五个月里,众人能得到的便是来自于圣上的两个儿子,截然不同的消息。
“报!安平王已到达边关,与敌军对峙,首战大捷!”
大臣们便说,不愧是皇上的子嗣啊。
“今日三皇子去斗鸡,连连失手,愤怒之下竟砸了那鸡坊。”
前面才是安平王的喜讯,后脚耶律瑾就被人参了一本。
大臣们说,这真是该罚。
老皇帝便坐在金殿上头给小儿子擦屁股,也不说罚。
“报!安平王夜袭敌营,取得有利地势!”
大臣们听着捷报,瞧瞧上面已经迟暮的老皇帝,心里合计着,这安平王或许是国储的好人选啊。
“今日三皇子去斗蛐蛐,花了两百两纹银。”
言官三番五次的弹劾耶律瑾,老皇帝仍坐在金殿上,闭口不谈老儿子。
大臣就叹息,身为皇子,怎么能如此娇惯呢!
“报!匈奴钱粮殆尽,已遣使者来我朝求和!”
国家遭遇战乱,朝廷取消沐休日,一连五个月日日上早朝,日日处理政事,大臣们早就苦不堪言。
如今要和平了,一个个都在说,这安平王可真是个好苗子啊!
“三皇子今日来留恋秦楼楚馆之地,已连宿五日了。”
算了算了,众大臣已经麻木了,左右以后这三皇子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管他做什么呢?
一连跟着上了五个月早朝,不得议政的大皇子耶律贺也这么觉得。
五个月下来,耶律枫与耶律瑾二人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让这位多疑的大皇子耶律贺也不得不相信,耶律瑾的真面母鸡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吧。
那日耶律瑾同母后说话,是以为母后与他不相信自己才那般正经的吧。
“旒昱,让耶律瑾那边的人回来吧,无需再看着了。”
耶律贺的话音刚落,便从书房暗处走出一个黑衣人,面目狰狞可怕,正是耶律贺口中的旒昱。
“属下明白。”
旒昱朝着耶律贺施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开。
耶律贺却叫住了他,他看了眼耶律贺的神色,心下一沉,他怕是要交代了。
“旒昱,你跟着我有多长时间了。”
果不其然,耶律贺戴上了那副在外人眼里温和良善的面具,一张口打得就是感情牌。
活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旒昱明知道耶律贺打得什么主意,可他仍旧笔挺的站在那,眸子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