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傅绰约还想把那些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比如,去探望一下对她有抚育之恩的姑母傅莺歌。
如此想着,傅绰约吩咐茯苓道:“你去禀明圣上,就说我将要嫁到匈奴之地,希望圣上能允准我再临走之前去寿康宫见姑母最后一面。”
茯苓行了个礼,领命道:“奴婢这就去办。”
傅绰约应了一声后,再次头抬往天。
世人皆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事情,她已经为苍玺谋划了,至于成不成事,就看苍玺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傍晚,傅长川出了宫,回到了尚书府。此刻,苍洱已经在尚书府候着了。
傅长川得到了消息之后,赶紧去了书房见苍洱。
“属下给尚书大人请安!”苍洱拱手说道。
“苍护卫多礼了”,傅长川言道,继而给苍洱递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苍洱坐在了傅长川的对面,低声问道:“怎么样?”
“圣上已经给匈奴王与寄好公主赐婚。日子选在了三日之后,到时候匈奴王会先去太庙祭祖,而后再回皇宫行礼”,傅长川压低了声音说道,”在行大礼之前,就要让苏老将军将王爷绑进金陵。随后,等匈奴王的迎亲车队出城时,大军就要借机抢夺城门!”
听着傅长川讲述,苍洱点了点头,问道:“时辰呢?”
“至于时辰,在下无能。不过,匈奴王让寄好公主带了句话,说是对王爷有用”,傅长川说道。
“什么话?”苍洱问道。
“叁巳”,傅长川说道。
叁巳?苍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话是何意?
“我会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傅大人可有什么话带给王爷?”苍洱问道。
“长川别无他求,只求平安”,傅长川拱手说道。
苍洱应了一声,拱手道:“尚书大人放心。倘若此事败露,我摄政王府必定不会牵连到尚书大人一家!”
傅长川叹了口气,言道:“我傅某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如今有妻、有子,委实不想让他们涉身其中。”
“属下能理解,尚书大人能为王爷做此事,已经是大恩”,苍洱跪地说道。
傅长川赶紧扶起了苍洱,“苍护卫言重了,我还有一事想问。”
“大人请讲”,苍洱言道。
“我想问一问,王妃近来可还安好?”傅长川问道。
“王妃前阵子病了一场,王爷不放心她在邱晔,遂将其接到了金陵,现在正在竹林季先生处静养。”
闻言,傅长川微微扯了扯嘴角。傅瓷没在邱晔他便放心了,否则,苍玺一反,周则必定想方设法的捏住他的软肋。想来,苍玺已经无父无母,现下唯一能拿捏住苍玺的,恐怕只有傅瓷一人了。
“王妃安好,我就放心了!”傅长川拱手说道。
苍洱应了一声,朝窗户处看了看,说道:“天色不早,苍洱赶着出城,就不再叨扰大人了。今此一别,大人保重!”
说着,苍洱拱手一揖。傅长川回了个礼之后,看着苍洱出了房门。
苍洱身手好、武艺精,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不是难事。只是,委屈了程钺,如今还在陈秋实的将军府中不得动弹。
程钺曾在朝为官,这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得他。他若是想要在金陵城中有所活动,简直是难如登天。好在,陈秋实是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没人敢轻易在他的府邸动手脚。苍玺临走之前与程钺通过信,陈秋实老将军也表示会尽力劝说旧臣站在苍玺这一边!
深夜,苍洱悄悄的混进了苍玺的军营驻扎地。
给苍玺守门的侍卫正在打盹儿,苍洱顺势进了门。
苍玺一个人正在研究地图。见有人进了他的营帐,立刻出手反击。
苍洱蒙着面,与苍玺过了两个招式,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是属下!”
言罢,苍洱摘下了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