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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现在将她这个皇后拉倒,那么,贤良淑德都有机会不是?!
怀郡王等人今年也得了王爵,只有几个八岁以下的孩童不曾得封,但是也是郡王,所以,个个都认为有资格竞争皇位,毕竟今上没立太子。
秦恪在他们涌进来的时候,去了偏殿换衣服,身穿铠甲太过冰冷沉重,他也不想与他们见面。
太医悄悄前来:“殿下,微臣是牛院判的弟子。”
“所以?”
“家师曾经来信叮嘱,任何事,对殿下不必隐瞒。”
秦恪换上了暗紫窄袖蟒袍,动了动颈子,“你的意思是,父皇的病还有其他症状?”
“正是,可微臣不能跟太上皇说。依微臣诊断,陛下不是什么偏执,他是有癫狂之症,必然是被什么刺激过,留下病根。这病没法根治,只能养着,舒心才能平静,才不会发病。”
秦恪半晌无语,癫狂之症?那就是说,父皇是疯子?
他抬手拍拍额头,这话还真的不能跟皇祖父说,无论怎样他们都是父子,而且皇家之秘不能外传,太医若是告知,谁知道会怎样?!
“明白了,你管住嘴,就当没来过。我承你情。”
“是,谢谢殿下。”
太医退出去后,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其实他这般卖好,也不算厚道,变相地将所有的风险交给了殿下,可他没法啊,家里老老小小好几十口,能怎么地?
大不了,有机会好好报答殿下就是。
他,现在可是新任院判。
秦恪也为难,这种事不能说,等陛下发病再说。
有一点,这样的人不适合再坐在这个位置。
唐斗靠近:“殿下您发什么愁呢?您还记得太医说过,陛下就算醒了,也会言语不利,这样还如何打理一个国家?何况,万一半身不遂呢?”
秦恪这才想起来,点点头,若真是癫狂之症,或许,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折腾。
秦聿晖在吵嚷中醒来,看见虞氏,莫名有些委屈,他很想告诉她,阿摩居然跟着良王他们欺负自己亲爹。
蓦地想起死而复生的太上皇,他惊慌地瞪大了眼,喉头“骨碌碌”作响,吓得虞氏一声怒吼,所有哭嚷的妃嫔吓得住了声,虞氏大喊禁卫军,把所有的人赶出去。
她叫太医进来,自己轻轻拍抚着秦聿晖:“不急,臣妾都知道了。阿摩回来了,太上皇安然,都知道了。”
太医过来,替秦聿晖按摩穴位,秦聿晖这才缓了过来,眼中有泪花闪烁。
“没事,好好将息才好,一切等康复再说。”
禁卫军将所有闲人撵了出去,屋子里清爽许多,秦聿晖也能安静下来。
太上皇得了消息,慢慢走过来,虞氏主动让出位置,到外面等候,屋子里只留下他们父子。
“作为嫡子,你五岁就立为太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聿晖盯着帐顶,不说话。
“是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了争这个位置自相残杀,大家一早明白本分,就不会再妄想。”
秦聿晖嘴角扯了扯,不应声。
“我也起过心思想换了你,你不如阿摩,可是,我又怜惜你,做了多年太子若是最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估计你会……可就是这一闪念,害了你,害了阿摩,也害了东华百姓。”
秦聿晖愤怒了,可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紧了拳头,胸部急遽起伏。
“你看看你做得事,你有什么好愤怒好不平的?真是好笑,我是你爹,因为我活得长了总是不死,你就恨上我了?是不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为什么做爹娘的总希望儿女平安活得长长久久,做儿女的就总希望爹娘早些死掉让出位置?”
“我离开京城,是为了让那些老臣找不到靠山,让你独立执掌东华,不让你觉得自己是傀儡,可你却起了杀心。就凭我是你亲爹,你的所作所为,天打雷劈也不为过!你还有什么不甘心?”
“明告诉你,只要没有天灾人祸,我再活个几十年没有问题,但是,我不会再争权,给我也不要。你,也已经不适合。”
秦聿晖安静下来,眼角滑落泪滴,不是说皇室无亲情吗?他不过是做了对皇权最有利的事,怎么就天打雷劈了?
“你若知错悔改,也许还有康复的机会,人在做天在看,对我、对你媳妇儿、对你儿女,做下的错事,迟早会有报应。承担这个报应,好好悔过,或许能活得比你想像的长。”
“他们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的行为已经不正常,所以,放弃吧,无欲无求,或许你会真的康复起来。”
知子莫若父,秦步琛自己教导的太子自己明白,他的言行举止真的非常不合常理。
秦聿晖不甘心,可他现在动不了,能怎么办?
他转头看着秦步琛,喉间作响,秦步琛轻笑:“是,你儿子多,可能如同阿摩一般能耐又仁义的,你扪心自问有几个?阿摩经历磨难,最知道珍惜所拥有的。所以,他最适合。”
秦聿晖努力抬起手指比了个一,秦步琛摇头:“平王?他是你的长子,可他的心性如何,你会不明白?他杀死生母,这是事实。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那是丁氏该死。”
让丁氏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那是最大的惩罚。
秦聿晖颓然,出息些的嫡次子,却甚是崇拜秦恪,其他人根本没有胆子与秦恪一拼。
“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吧,开春,外面父子去辽东,你在那边好好将养。时机合宜,替你求药,或许能起来走动。唉,看机缘吧。”
秦聿晖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可一听要看机缘,心又凉了。
“还有,我好心告诉你,阿摩夫妻,你就别胡乱动心思了。南鲁大巫护着他们,大巫是什么?其他大巫我不知道,可现在的大巫,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她放了话,她是极其护短的。”
秦聿晖莫名瑟缩了一下,依佧都如此能耐,大巫?不可想象。
秦恪忙碌起来,一方面要侍疾,另一方面要代理朝事,应对朝臣。
秦聿晖原本对他不理不睬,时间一长,他的身体有所恢复,总算对秦恪有了好脸色。
秦炎悰找到秦恪:“大哥,我不想娶妻纳妾,能不能只娶妻?我想娶倩儿。”
秦恪在计划接回宝昕他们,听到秦炎悰的要求,愕然:“这……还能变吗?当时你怎么不拒绝?”
秦炎悰低头,他对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