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沅君无端地被嘲笑了,回到家少不得对罪魁祸首饱以老拳。姜沅君的花拳绣腿对于徐漠来说无异于挠痒痒,这货对于老婆这毫无杀伤力的报复行为不但不生气,还表示热烈欢迎。姜沅君越加怄得慌。
好在周一外婆她们就回来了。苏青看到儿子很吃惊,问徐漠过来多久了。徐漠说了时间,捡捡惊叫道:“啊,叔叔,你是不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坐在火车上,不然你下了飞机就可以不急着坐火车来T市,而是在省城和我们会面了。”
看着大孙子一脸的遗憾表情,苏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姜沅君。捡捡小孩子不明白,她却知道儿子是特地不和大家照面的。
难怪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苏青不由心头泛酸,算起来她也几个月没见徐漠了,然而儿子明知道她就在G省省城,却不肯停下来见一见她这个老娘,只顾来见自己的媳妇。
捡捡摇晃着徐漠的手道:“叔叔,奶奶带我们去参观了博物馆,那里头有好多古代的东西,特别有意思,可惜叔叔没陪着我们一起看。”
顾得了媳妇这头,难免就疏忽了儿子那头,徐漠内疚地摸着大儿子的头道:“没事,等放暑假你们去了N市,叔叔带你去参观那里的博物馆。嗯,以后咱们大家还可以一道去北京军事博物馆参观,那个才有意思呢。”
捡捡笑道:“好啊。不过那个要看,航展也要看,叔叔别忘记曾经答应过要带我去看航展的。”
徐漠重重点头:“叔叔怎么会忘记这事呢,放心,一直记在心里呢。”
“叔叔,我也要去,林林要去。”小胖子反正是哥哥做什么他都要跟风,这回也是根本不明白是什么事就在一旁瞎起哄。
“好,怎么能不带我们家小胖子去呢?”徐漠大笑着将小儿子抱到膝上,在他的小胖脸上连啃了几口,又将这肉团子大力往空中抛了好几下。小胖子被老子抛得高高地再接住,咯咯笑得口水直流。
外婆却看得胆战心惊,忙道:“小心些徐漠,当心摔着他。”“干什么,快停下!”苏青脸色也吓白了,赶紧大声喝止。
老人家就是胆小,自己怎么会摔着宝贝儿子,徐漠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争辩半句,老老实实地停了手。小胖子还没过足瘾,嚷嚷着还要玩。徐漠只好将儿子往自己脖子上一放,起身道:“林林,咱们换个玩法,咱们玩骑马马好不好?”
顶着儿子在客厅中转了几圈后,徐漠对大儿子道:“走捡捡,咱们去你房里玩飞机模型去。”“好,叔叔走。”捡捡立时兴奋了。
看着儿子带着两个孙子进房的背影,苏青不禁感叹男孩子还就得跟他们的老子玩才带劲,看儿子一来两个孙子那激动万分的样儿。漠宝这么疼两个儿子都没在省城和他们照面,自己这个做奶奶的又有什么难受的。只能说他太年轻,又和媳妇分开太久,虎狼之年饥渴之下也正常吧,谁还没年轻过呢。这样一想,苏青心头那点子酸意顿时完全消散了。
“饭菜都是现成的,你们是跟着吃还是过一会儿吃?要是跟着吃我就去热一热。”姜沅君问外婆和苏青。
外婆道:“饿倒是不饿,不过不吃点,半夜里可能会觉着难受,还是吃点吧。”
“那好,那我去热。”姜沅君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地扶了下腰,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
苏青看了一下她发青的眼圈,心下了然,忙道:“不用,我去。”
“阿姨这累了几天才回家,哪好叫您去。您歇着我去。”姜沅君抢身走进厨房。苏青笑了笑,只好作罢。
外婆和孩子们回来了,徐漠不好再在姜沅君这里过夜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苏青去了楼上自家的房子。
只有自己母子二人,苏青少不得半真半假地打趣了一阵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徐漠脸皮厚,不但不辩解,还振振有辞地说自己容易嘛,为了和老婆单独在一起,赶完飞机又赶高铁地。
苏青便教训儿子:“那你也要悠着点,我看沅沅可是被你折腾得不轻,从沙发上起个身都又是扶腰又是皱眉的。”
“哪有,您可观察得真仔细。”徐漠难得地忸怩起来。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给我好生说说,景安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苏青脸一正,严肃地道。
苏景安是苏青舅舅的儿子,徐漠的表兄。徐漠舅舅因为胃癌,已经去世七八年了。他去世之后,苏景安接替了他广厦总经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