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脚店、门市,上面彩幡旌旗飘飘,又有许多穿着各色衣裳的民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果然是大都市,我原以为沧州和怀州就已够繁华了,没想到汴州更胜一筹!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了。”
陆烁跟着赞叹了一声。
说完,听着码头上小食肆商贩的阵阵吆喝声,又有食物的香味不断传来,陆烁到底没忍住。
他转头吩咐道:“清泉,快上岸去买几份炸竹鹌鹑来,要挑那些肉嫩的,辣味足的。记得快去快回!免得待会儿耽误了行船。”
清泉早就想吃了,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只是他向来嬉皮笑脸惯了的,偏要哭丧着脸,怪叫一声道:“少爷啊,外面的这些东西夫人可是不许您吃的。您忘了上次的教训啦?奴才可还记得清楚着呢,奴才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上一次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屁股还疼着,骗鬼呢?
陆烁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又作怪,还不快去,不然我先给你一顿竹条肉吃。”
清泉这才嘻嘻笑了一声,下了甲板,一溜烟儿跑远了。
这小鬼头,偏要吃一顿骂才开心!
陆烁弯了弯嘴角,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秦师傅听他们俩这样吵闹,也不看风景了,转过身子,对着陆烁笑道:“为个街边的吃食就跟书童计较起来,你倒是长本事了!嘴这么馋,日后可怎么提的起剑。”
陆烁站在秦师傅身前,仰起头比了比。
他都已经到秦师傅胸前高了。
陆烁笑嘻嘻道:“民以食为天,学生这也是体验民间疾苦呢!不亲自尝尝,哪能知道老百姓平时吃的什么?吃的怎么样?”
秦师傅有着梁山好汉一样的凄惨身世,为人却很大气豪爽,陆烁与他师徒多年,倒是口无遮拦惯了的。
秦师傅见他油嘴滑舌,摸摸他的发髻,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烁这才想起问姜菀的事,连忙道:“师傅,昨日姜府船上的火势那么严重,贼寇也不少,您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扭转局面的?”
旁边站着的长风和修竹一向是秦师傅的忠实粉丝,闻言也目光灼灼的望着秦师傅。
秦师傅被三双崇拜的眼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头,不以为意道:“这没什么,那大火只是烧了些船板木头,船上的人员倒是没什么伤亡。且我昨日登船时,贼人已被消灭了大半儿了,即便我们没去,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陆烁见他这样说,明显是太过谦虚了,就直言道:“我见姜家的管事连连夸赞您想了个好计策,怕是没您说的那么简单吧!师傅快别谦虚了,赶快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其他两人都跟着点头如捣蒜。
秦师傅推辞不过,就一五一十的把昨晚怎样杀贼、怎样用计解救人质的事情说了,说完还不忘嘱咐几人切莫把姜小姐被劫持的事说出去。
陆烁瞪大了眼睛,望着秦师傅,再三确认道:“师傅,您是说,昨晚是那个重伤的贼首抱着姜小姐一起跳了河?”
秦师傅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
他还以为这个“姜菀”是个现代同仁呢!今早还故作明智的在她面前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怎么如今看来,这“姜菀”就是那个和他一起跳河的贼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