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袁仲道沉下脸来,也不问杨月娇,怒火全喷向杨氏而来。
杨氏呐呐答不出来。
这么明显的事,狡辩也已经毫无意义,要她如何回答?
袁仲道冷笑两声,见她不答,直接开口道:“不好意思说?还是没脸说……杨月娇是你侄女,文懿就不是?你要给杨家谋利,就把袁家彻底抛到一边去?……果真是向着娘家,既如此,你就回杨家去,跟杨家过吧……”
一出口,这是要让袁二爷休妻的节奏啊!
杨氏料想了许多惩罚的法子,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她仰头呆愣着看向袁仲道,见他面色沉沉,并不似作假,心里慌乱个不停,人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袁仲道可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啊!
要她回杨家,不说被休多么可耻,单单杨家那一窝子,她是再怎么都不想去面对了。
“公爹,儿媳知错,儿媳知错……儿媳加进来二十余年,您就是不看在儿媳往日的功劳苦劳上,念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您也不能休了我啊……儿媳知错了……”
说到最后,杨氏已经泣不成声,与往日的强势傲娇大相径庭。
钟氏坐在一旁,看着杨氏这一番唱念做打,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冷冰冰的,只垂头看着衣裳上绣的花,不发表半句评论。
杨氏哭了有一阵,袁老夫人终于有些动容了。
“……我看他说得有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再怎么有错处,到底是涛哥儿几个的亲娘,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被休,不说老二面上无光,怕是这几个孩子也不好自处……”
袁仲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沉默了好一阵,一副久久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见此,杨氏以为袁仲道坚定了决心,哀求之色更浓。
此时小花厅内其他声音都停了,只留下杨氏的哀求之声。
至于杨月娇,没人管她的死活,任她躺在地摊上,浑身发抖、惊吓个不停。
“也不是没有道理!”
过了好久,袁仲道才终于点头应和了一句。
“……不能因为她,连累几个孩子!”
闻此,杨氏哭声一顿,满眼期待的看着袁仲道。
袁仲道又纠结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杨氏留下,不过这样的品行,却不能再管家了……”
杨氏连声应是,哪怕袁仲道决定让袁文懿两姊妹管家、并由袁老夫人从旁协助时,她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至于杨家!当初与杨家结亲已是错误,再添上这一桩事,更是不能了……”
袁仲道摸了摸胡子,才转头对房妈妈道:‘你去吩咐袁管事,让他明日请了杨大爷过府一趟,让他把杨姑娘带回去……且,杨家跟袁家自此要做个了断,日后再不相干……’
什么!?
杨家跟袁家做了断!
杨氏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样一来,她又该如何自处?
杨氏这样担心着,不过想到方才袁仲道和袁老夫人眼中的狠厉之色,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他们的逆鳞,此时若是再讨价,怕是真的要被休出去了。
故而,她心里憋着泪,却半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至于杨月娇,早已瘫软在地上。
回杨家?
父母兄弟又会如何待她?她简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