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吧,他见到她,也只会一个“嗯?”
真是要命,哑巴说的音节都比他多。
沈江南走到她面前,站定,看着她,不说话。
项念念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讪讪的跟他打招呼“师兄。”
“嗯。”沈江南微微点头,又回了一个“嗯”。
项念念心中抓狂。
沈江南紧锁的眉头稍微松了一点,终于说了一句话“回来了,那回吧。”
项念念知道,他说的“回吧”是回书画院看看的意思,毕竟是师兄,而且师兄还摊上大事儿了,项念念也不好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原本还想介绍一下白起宣来着,谁知道沈江南跟瞎似的,好像根本没看到白起宣,目光停留在项念念身上几秒之后就转身往书画院走去。
项念念跟着后面,小声的跟白起宣介绍沈江南,她的奇葩师兄。
“白起宣,我们来打个赌来不来?”项念念轻声说。
“打什么赌?”白起宣问。
“赌我师兄。”
“怎么个赌法?”
项念念想了想说:“我赌他一句话最长不会超过十个字,来不来?”
白起宣想了想,很笃定的说:“来,那我赌他一句话最长不会超过十个字。”
项念念晕倒,两个人都赌他一句话不会超过十个字,那这个赌局还赌个什么劲。
沈江南就是这样,沉默寡言到毫无悬念。
果然,书画院里,警察在做笔录,画是沈江南刚刚修好的,当时身边就他和他的助理小芬,现在是小芬在跟警察说明情况。
“当时就在这,我和院长都在,屋里开着空调所以门是掩着的,我和院长刚刚把画修好,就放在这工作台上晾着,等着一会儿下午展厅那边同事来拿。”
“当时屋里儿没别人吗?有访客吗?”警察问。
“屋里就我们俩没别人”小芬说“我们这儿一般不来人,一年到头除了上头检查专家参访几回,没什么访客。”小芬嘴皮子倒是利索,“咔咔咔”跟机关枪似得,把当时的情景描述的绘声绘色,让人身如其境。
闷葫芦沈江南也不傻,知道找一个机关枪助理,有这样一个助理代言,他的话就更少了。
“坐。”沈江南说。
等项念念他们坐下,他就去倒了一杯水来,递给她“水。”
项念念尴尬的接过水,有点同情的看着一旁被直接无视的白起宣,走了那么多路他一定也渴了,可怜的白起宣,居然被当成透明人。
项念念同情的看着他,然后把水——自己都喝光了。
白起宣一脸委屈的看着颇为得意的她,她这是回自己老窝有人撑腰了开始嘚瑟膨胀了啊。
他起身,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己到饮水机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一边,做笔录的小芬跳着脚叫起来“警察同志,您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和我们院长监守自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