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
卫西焱的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迹,看到他的样子,她一阵心痛。
“公子刚才为了救我受伤了,都是我不好。”
“小卫,赶紧去将阿贵叫来。”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冷静下来,不能慌张。
“好的,小姐,你照顾好公子,我这就去。”小卫说完立即离开了房间。
辛诺将卫西焱扶到床上躺下,“西焱,你哪里受伤了?”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
“没事的,”卫西焱对着她笑了笑,“不要担心。”
“告诉我伤到哪里了?”
卫西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来看看你的伤。”她颤抖着双手慢慢解开了他的上衣,一个伤口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他胸的右侧有一个刀伤,肉翻在外面,还在往外流着血。
看到他的伤,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怎么伤成这样啊?西焱,疼吗?”
卫西焱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疼。”
这时阿贵神色匆匆踏进了房间,“辛月,西焱怎么了?”他急忙向他们走了过来。
“阿贵,你快来看,西焱伤得好重。”辛诺的眼泪再一次滚下面颊。
“辛月,先别哭,我来看看。”他仔细查看着卫西焱的伤势,过了一会,松了一口气,“只是外伤,幸亏刀上没有毒,我把伤口缝合一下上点药就行了。”
听说没事,辛诺终于放下心来,“阿贵,那赶紧缝合伤口啊。”
阿贵看着他们面露难色,“可是现在这里没有麻药。”
麻药?辛诺一愣,如果没有麻药,那就意味着卫西焱将要再一次经受皮肉之痛。
“那,那怎么办啊?”
“没事的,阿贵,”卫西焱躺在床上开了口,声音很虚弱,“来吧,我能忍得住。”
“只有这么办了。”阿贵看着他点了点头。
阿贵缝合伤口的时候,卫西焱紧紧握着辛诺的手,这里没有麻药,他只能咬牙紧紧撑着,汗水顺着额头不停滚落下来,辛诺流着泪别过脸,根本就不敢看他。
“好了。”阿贵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辛诺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卫西焱,发现他已满身是汗,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阿贵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点药粉,之后小卫又端来一碗药。辛诺接过药亲自喂他喝了下去。一切结束之后,阿贵和小卫走出了房间。
“西焱,刚才很疼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不要担心。”
“还说不疼,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额头。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脸上的笑意更浓,“去洗把脸吧,你看你,我的血都弄到脸上去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等你睡着了,我再去洗。西焱,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快休息吧。”
卫西焱笑了笑,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不要伤心了,我没事的。辛月,不要走,陪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走的。”
“可不可以唱首歌给我听?”
她点了点头,“这首歌我只唱给你听。”
卫西焱看着她,不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辛诺看着他,轻轻唱了起来,卫西焱在她的歌声里很快开始沉睡。
看他睡着了,她起身给他盖好了被子,“辛月,辛月。”他开始不安分起来,额头渗出了汗滴,脸也开始变得通红,辛诺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很烫,他竟然发烧了。
她走了出去,不一会端来一盆水,她拧干毛巾,将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毛巾很快变热了,她不停给他换着额头上的毛巾,可是他的烧仍旧没有退下来。
‘吱呀’,门开了,小卫和阿贵走了进来。
“小卫,再去给我端盆水来。”
“好的,小姐。”小卫转身走了出去。
“辛月,他发烧了?”
“嗯,阿贵,他身上好烫啊,怎么办呢?”她急得又想哭。
“不要紧的,过了这一夜,他就会好的。”
“这里的条件也太差了。”她忍不住开始抱怨。
“你知足吧,这个条件算不错的了,你要是身在穷人家庭,那条件你根本就没法生活下去。”
小卫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辛诺将卫西焱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下来,弄好之后,她坐到了阿贵的旁边,“小卫,你们遇到了什么?为何西焱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因为玄月帮,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等公子醒来,让公子亲口跟您说吧。”
见小卫这样说,她只好点了点头,“那个玄月帮以后还会不会来找麻烦?”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哪,暂时应该不会。小姐,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出去了,就在府里呆着吧。”
“好。”辛诺点了点头。
“辛月,西焱现在没事了。莲儿一个人在房里,那我回去了,。”他一边说一边给小卫使着眼色,小卫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小姐,我也有事要忙,公子就麻烦您照顾了。”
他们俩说完不待辛诺回答,匆匆走出了房间,连房门都来不及关,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辛诺懵了,‘怎么说走就,连门都不关。’
‘唉,’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凝视着那张睡颜。她从未如此仔细看过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那张英俊的苍白的脸。渐渐地眼中的人变了模样,‘潇辰。’她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过了一会,她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想抚摸那张俊美的容颜,只是手即将触碰他的肌肤时,忽然窗户发出‘吱吱’的响声,她一惊,立刻缩回了手,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心猛地一痛,她急忙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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