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已经死了。”
“是的,他贪污受贿,被先皇处死了。”
“那当时的刺史是谁?”
“微臣记得好像当时的刺史叫刘景明,为人很正直,哦,对了,皇上,微臣记得当时骆风上的折子里写了刘景明回家探亲的时候也染上了瘟疫死了。难道这个刘景明也是刘庄的?”
“丞相,你派人去查查刘景明的档案。”
“是,皇上。”
‘骆风?’张博文的眼睛忽然一亮,“皇上,微臣明白这数字是何意了。”
“哦?快说!”
“皇上,您看,‘一一’是指第一行第一个字‘洛’,‘三一’是指第三行第一个字‘风’,连起来骆风,‘一七’是‘田’字。。。”张博文慢慢说着,迟潇辰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这首诗里竟然藏着人名!”
“皇上,现在洛城的长史是田莫承,洛南县的县令叫唐书良,正是这些数字所指的。”
“那快看看刚才那张纸!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
“‘四七’是第四句第七个字‘悔’,‘二七’是指第二句第七个字‘装’,皇上,”张博文的表情有些凝重,“这几个字连起来就是。。”他看着迟潇辰犹豫了。
“骆风、田莫承、唐书良毁庄!博文,现在洛城刺史是不是林泓一?”迟潇辰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皇上,正是,他曾经是骆风的门生,骆风死后,朝廷就将他调到了洛城。”
“去查查这个刘武是谁!”
“是,皇上!”
风月楼里,卫西焱救下的那个男子伤势已经好转,他在卫西焱的要求下留在了风月楼养伤。
辛诺此时正敲着隔壁房间的门,“阿贵,莲儿。”
阿贵打开了门,“怎么,你的卫公子不在,你就没事做啦?”
“干嘛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难道又不让我做电灯泡啊?”她说着不停往里瞅着,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阿贵笑着看着她,“哪有啊,莲儿已经睡着了。正好,你帮我个忙。”
他说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拉着辛诺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是被卫西焱所救的那个男子的房间,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看向了门外。
“原来是阿贵大夫啊。”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在看到辛诺后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叫辛月,是阿贵的妹妹。”辛诺急忙说道,“我哥让我过来帮忙的。”
“那麻烦你们了。”男子对他们感激不尽。
“阿贵,你让我帮你做什么啊?”
“来,坐在这里,”阿贵将她拉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包药和一个小罐子交给了她,“帮我把这个捣成粉。”
“哦,”她将药倒进罐子里,开始用旁边的杵捣了起来,阿贵则将那个人身上原先敷上的药揭了下来,过了一会他来到辛诺跟前,将她捣碎的药倒在了纱布上,来到那个人跟前,重新将药敷上。
“再敷几次就差不多了。”
“谢谢你,阿贵大夫。”
“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对了,你住哪儿啊?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此话一问,那个人沉默了。
“不方便说没关系。”阿贵笑了笑。
“不是,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不过他们现在不在洛城,在承化。”
“承化?”辛诺来了兴致,“我们就是从承化过来的,对了,当时我们还经过一个村子,叫刘庄,可惜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听到‘刘庄’二字,这个人的脸色微变,然而这一切却没有逃过阿贵的眼睛。
“你也听说过‘刘庄’?”阿贵问道。
“嗯,是啊。”那个人似乎有些慌张。
“一个村子差不多成了鬼村,附近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闻?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辛月,我们走吧,让这位大哥好好休息。”
“嗯,好。”辛诺对着这个人笑了笑就和阿贵一起出了房间。
他们走后,这个男子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这些人说实话。他们虽然救了自己,可能他能相信他们吗?
沥城毓亲王府大堂,迟毓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手中拿着洛城来的密件和一封奏折。德明恭恭敬敬地立于一侧。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迟毓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堂一边,将手中的密件伸向了一个香炉,很快密件化为了灰烬。“绝尘教竟然参与进来了,这是本王想不到的。不过,本王很奇怪,为什么绝尘教要这么做?这根本就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德明,你确定皇上现在在洛城?”
“据洛城的探子回报,应该是到了洛城。”
“这个林泓一一把火将粮仓烧掉倒是挺干脆,可惜啊,皇上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奏折上所说呢。”他转过身看向了德明,将手中的奏折交给了他,“将这个送到御书房,自有人会将这个送给皇上。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王爷,如果皇上查了出来,那我们?”
“怕什么?大不了损失几个人而已,和我们又没有关系。”他说完又踱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不过本王很想知道那个宫影寒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动手?徐光济他们只要多活一天,本王的心就会一天不安。”
“王爷,卑职现在就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