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阿松突然猛地住了马车,那急切的声音让里面的二人立刻反应,应该是遇上什么情况了。
桓生刚要探头去看,就听阿松急道:“小姐,姑爷,前面好像在打架!”
“打架?!”瑾歌一听,立刻撩开窗户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桓生说了句‘这边’,才立刻会意,靠了过去,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群青衣壮汉提到追赶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眼看着追了几步,男子就被团团围住了,大概是追逐逃亡太久,早已力不可支,但他却没有表露出妥协的神色,那眉目依旧坚毅,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死也要护着他一般。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一个人,肯定打不过的!”
桓生闻言,低眉看了瑾歌一眼,见她那副切身体会一般的神情,蓦地生出感慨来,继而说道:“雇佣的杀手,或者是豢养的杀手,拿钱领命办事罢了,谈不上好坏,这男子看样子倒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
“忠心耿耿?!”瑾歌有些好奇桓生为什么这么说,忠心耿耿难道不是指属下对主上的吗?
桓生知晓她的意思,便笑答道:“你看看那男子的装扮,再看看他怀中的孩子,很明显,他们最直观的特点,衣衫,就不是一个档次,更别说那男子的出招以及他手中那把剑,都是有明显分辨特征的,你可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什么特征?!”瑾歌越听越是好奇得紧,心中也不免好奇,桓生怎么还能懂这么多?!
此刻,车外传来阿松有些急切惊恐是声音:“怎么办,他们打过来了!”
桓生未答,目光却一瞬间变得锐利,下一刻,他便如疾风一般从马车飞身出去,仅眨眼功夫,瑾歌就看到桓生消失在自己眼前,再撩开车帘看时,桓生已经飞身到了人群之中,尘土飞扬,一群人应声而倒地,被击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时间,哀嚎遍地。
那男子艰难的支撑着随时会瘫倒的身子,抱着孩子,看向了站到他身边的桓生。
一地的杀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时也分辨不清桓生的来历,但看目前的情状,简直是以卵击石,如此众人眼色一使,捂着胸口,匆匆消失不见。
男子想必是在内心判断桓生是敌是友,是出手相助还是另有图谋,探究半刻,他方才出手抱拳,半跪行礼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实在感激不尽!”
“快请起。”桓生赶紧拦住男子下跪,下意识看了看男子怀中的孩子,竟十分安静乖巧,一双眼睛转动着,流露出懵懂无知的神色,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言谈间,瑾歌就已经走了上来,看着他们在客气,脚步放慢了下来。
眼角瞥着瑾歌的靠近,男子立刻转头看了过来,却见瑾歌一脸打量,十分戒备的模样盯着他,还有怀中那个孩子。男子也对其一番打量,又遥望了一眼远出的马车,那阵仗,以及眼前二人的打扮身姿,就可猜个四五分,随即戒备心也放下了几分,但他的目光却被瑾歌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吸引住了。
先前蓬香给她以后,还未曾收好,便塞在了腰间。
待看清玉佩后,男子又打量了一番二人,眉间的疑惑尽显,可他却没有把心中所想问出口来。
“壮士,你怎么会被追杀呢?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听着瑾歌率先发问,男子微咳几声,低眉看了看孩子,心中感慨,“一路逃亡,我已经不堪重负,这副残躯怕是保护不了他了。”
“你想逃去哪儿?”
瑾歌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眼看着他就是一路被追杀至此,哪还有目的地,怕不是早就家破人亡亦或者无处可去,虽说目前桓生已经替他赶走了那些人,可是免不了还会再追上来杀害他们。
仅看目前所见的情形,想必那些人都是冲着孩子来的,刚刚桓生也说过了。
“天下这么大,我可能没命带他走了,听闻渝州城有座庙宇,叫金佛寺,佛门净地,或许能换他一世安宁平淡,潜心修佛,了却尘缘;不知二位可能替在下将这孩子送去,若是我还能活着,定会感激二位恩德,若我不幸……那……下辈子赵某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少侠的大恩!”
男子说着,从孩子的胸怀中,掏出半截玉石来,交握到桓生手中,“这块玉,想必寺庙内的老主持识得,还请少侠替我呈交一番,主持怜悯终生,定会收留这个孩子的,我带着他反倒不安全,不如就……”
说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看样子真伤得不轻,好在桓生出手相助,若是孩子跟着他当真活不了,不如送去寺庙上有一线生机。
瑾歌本想多问,她可多疑惑了,怎么萍水相逢就托付如此重任?也不怕他们也是坏人?但一旁的桓生却神色淡然,一如平常一般,听着男子的托付,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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