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这会心里烦透了,李腊梅再这么唠叨,顿时觉得,嫁人还不如打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辈子就专心研究学术,省得整天为情情爱爱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管他聂卫东还是聂卫平,爱咋咋地,她还不侍候了呢!
这么一想,顿觉晴空万里,浑身是劲。刚好月事基本干净了,江米烧了热水,好好泡了个药浴,又将头发对着镜子打理了一番。
等到傍晚,老干部回家来,就见自家外孙女像换了个人一样,竟然不穿裙子了。
上身穿着男孩们喜欢的白色体恤衫,下身穿了条有着流苏破边的深蓝色牛仔短裤,一头长头发,变成了凌乱的短头发,吊儿郎当地从前面楼上走了下来。
“江米,你咋出院了?你这是咋地了?”老干部一脸紧张。
“江米,你咋把头发剪了呢?”江小姑也很吃惊。
好好个小姑娘,这怎么打扮得像个街头地痞小流氓似的算怎么回事?
江老太和李腊梅也给这样大变身一样的江米给吓着了。
李腊梅深度自我反思,想着是不是她下午那几句话说得重了,导致江米变了性情?
江老汉和江远明从前面楼里干完木匠活出来,看到江米的样子,也禁不住眼角抽抽,一起龇牙咧嘴。
这孩子到底是受啥刺激了?把头发剪成了狗啃的一样不算,还把好好的一条裤子剪成了叫花子穿的半截裤?
江小渔今天去医院里给大姐陪床,见都傍晚了还没人来送饭,便自告奋勇回家来催。
进门撞见院子当中伸展着胳膊做运动状的江米,眨巴着大眼睛半天没敢上前说话。
“嗨,小鱼儿,你今天到哪疯去了?”江米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笑着跟江小渔说话。
江小渔有些傻眼地上前,仰头仔细望了望他姐,声音幽幽道:“我这是多了个哥?”
“啐,就你怪话多!”江米拍了江小渔的后脑勺一巴掌。
“姐,你再不许打我头了,爷们的头不能随便碰!”江小渔给拍了一个趔趄,有些恼羞成怒地回头冲江米嚷嚷了一句。
心里则想,他姐不是病了吗?怎么力气这么大?而且,总感觉不是从前的那个姐姐了一样。谁把他那温柔的姐姐弄丢了?
“呵呵,你是爷们?”江米怪笑。两只手交叉,咯吧咯吧捏着手指,往江小渔眼前凑。
不知怎么,今天药浴完了她就浑身燥热,很想着拿谁当沙袋揍一顿。
话说,江小渔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沙袋,都泡了快一年的药浴了,也不知道骨头硬不硬。
江小渔瞪圆了眼睛,警惕地退后了几步。
他感觉自家二姐现在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像小红帽里的狼外婆?
“你们姐弟俩可别玩了,赶紧洗手吃饭。”江老太从厨房里将一笼包子端去客厅。顺便招呼江米和江小渔。
江小渔哎了一声,赶紧跑去井台边舀水,舀完了刚要洗手洗脸,却稍稍停顿之后,用一种谄媚的口吻对江米道:“姐,快过来洗洗手!”
“呵,今天怎么这么乖啊?还知道给我舀水洗手?”江米嗤笑了一声。
“姐,咱能正常点么?虽然弟弟知道你失恋了,心里不痛快,可你这样我真的会瞧不起你的,你知道不?”
“谁失恋了?谁不正常了?”江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