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定是个梦吧。
珍妮已经好久没有能到这个人,自从遇见江玦黎,珍妮便以为江玦黎才是自己应该喜欢的类型,六年前的那段感情,便像是一段幸福的美梦,被珍妮倔强的沉寂在心底,再也没有人提起。
程放,我又梦到你了。
朦胧中,珍妮轻轻吐露出这样几个字。
程放口中的水已经被烧得迷糊的珍妮全数吸了过去,可是珍妮的唇却丝毫没有和程放柔软的唇分开的意思,樱桃小口中柔软的舌,便借机滑进了程放的口中,在程放的唇齿间游走着,想要更加放肆的汲取着男人口中的馨香。
真的是程放吗。真的好熟悉,既然这是个梦,就做得彻底一点吧。
珍妮伸出一只柔软的手,从男人毛衣的缝隙之间塞了进去,轻轻的在程放的脊背上抚摸着,樱桃小口还不忘持续的亲吻着这个熟悉的男人。
程放抓住珍妮游走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有些惊讶,却又觉得那么熟悉,他知道珍妮一定是烧糊涂了,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可是理智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珍妮现在正在生病,就算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因为发烧过度有些意乱情迷,如果现在自己对珍妮做出了不该发生的事,那便是乘人之危。
程放轻轻的挣脱了珍妮的怀抱,将珍妮轻轻的放回了床上,让她躺平。珍妮一直闭着眼睛,此时眼角竟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好伤心,为什么就连在梦里,你都还是要拒绝我,像六年前的那次一样。
程放,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就不能表达出来,为什么要一直埋藏在心底,为什么我这么主动,你却还是会拒绝我。
你的心里,真的还有我吗?
发烧的珍妮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能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被窝里委屈的哭着,仿佛整个世界遗弃了她,伤害了她。
程放拔掉珍妮手背上已经打完的针,动作轻得只为了不想给珍妮增加一丁点的疼痛,然后俯下身,轻轻的在珍妮的额头上留了个浅吻,便拿着医药箱转身离开了珍妮的卧室。
“她好点了吗?”
沈时见程放从珍妮的房间出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她已经睡下了,明天早上就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下午我会派助理再来为她打一针,两针大概就能好得差不多,以后不要让她一个人再着凉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放礼貌的回答着沈时,语气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他不希望再给珍妮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转身便离开了江氏别墅。
沈时站在原地,望着程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仿佛程放一直在隐瞒着什么,见过珍妮以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也不再习惯性的开玩笑,脸上也没了平时的浮夸和热情,像一个满是心事的男人。
程放坐上自己的跑车,任由这辆超跑在S市午夜的街道上肆意穿梭着,当初珍妮悄无声息离开的痛,还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记得那一天,程放早早地就和在英国两个人共同的好友通了气,约好晚上五点在私人别墅内为珍妮准备一场难忘的求婚。程放故意一整天都没有主动联系珍妮,珍妮发来的短信和打来的电话,程放也都没有回复,只是一心想着晚上要给珍妮惊喜。
程放拿出自己将近全部的积蓄,来到英国那家只有拿身份证才能购买的私人订制钻戒,每个人一生只能买一枚,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程放的再三要求下,戒指的内侧被刻上了“放love妮”的字样,程放拿着这枚饱含自己浓浓爱意的钻戒准时回到公寓,却被告知珍妮离开得消息。
程放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事实就是如此,不给程放任何反应的机会。
程放后悔,没有及时接通珍妮打来的电话,再打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了。
就这样,在程放准备和珍妮表白求婚的这一天,珍妮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行踪轨迹。
有那么一段时间,程放甚至觉得珍妮是被绑架了,程放找了珍妮很久很久,却再也没有珍妮任何的消息,失去珍妮的程放开始变得失魂落魄,醉酒泡吧,过上了暗无天日糜烂又奢侈的日子。
在那段时间内,程放和英国太多太多的女人有过交集,谁也想象不到程放当时有多奢糜,直到有一天,在英国的某一家酒店内,程放在一个英国性感的女人身下享受女人细致入微的服务时,打开电视机,在时尚频道,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让自己日夜期盼苦苦寻找了一年之久的女人。
曹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