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傅祁跟着慢慢想起来。
“他最在乎亲情,非常在乎。”
江小宛强调。
嫁给他这么多年,她也彻底的了解丈夫所珍视的东西。因为了解,所以理解。因为爱丈夫和儿子,所以她才要开导傅祁。
此时傅祁稍稍平静了些,这些事情他都知道,都明白,但他心中的平衡天秤始终倾向顾念。 “儿子啊。”江小宛叹气:“你以后要接管的是整个肯耐可,你手上将会拥有别人望尘莫及的权利,你所站的位置再也不止代表傅家,也代表着整个公司。之后所做的每
一个决定,都需要慎重的考虑以及运筹帷幄处理日后产生的后果。所以,你明白你爸的苦心吗?”
傅祁怔了几秒,沉默。 “至于顾念,她杀了人是事实,根据法律判定她的罪责,这是她本身就该受到的刑罚。只判两年,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你们是成年人,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有责
任去承担,懂吗?”
懂吗?
傅祁恍惚。 “阿祁,我希望你能早点振作起来,也希望你能理解你爸的苦心。你应该做的,不是颓废,而是要振作起来。试想想,等顾念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到时
候谁也欺负不了她。”
本身这些话应该是傅寄行来和儿子讲,但傅寄行这几天天天吃饱喝足不关心,估计是被傅祁说要断了父子关系的话打击到了他。
“两年时间不长,我也希望我未来的媳妇能早点嫁到我家里来。”拍拍傅祁的手背,江小宛该说的都说的,料着傅祁应该也有些想法,随即起身。
“好了,我就不多说了,我下去看看清意回来没有,你再过一会下楼来吃饭,别让大家等你。”
讲完,江小宛下楼。
房间内,傅祁依然恍惚,不断的想着江小宛讲的话。
两年吗?
要做到一定能够保护顾念不再受伤害,只有他越来越强大,才能够成为她的保障。
而不是像现在,无能为力。
仰起头靠在床沿上,浑浊的视线放得很远很远,却越来越清明……
……
晚上吃饭的时候,傅祁还是没有下楼来,江小宛心沉沉想莫非傅祁还是没想通。
这边傅寄行今天去合作商那边考察,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绕是她也有些无力感,只能先招呼另外两个儿女准时吃饭。
等到差不多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傅寄行才下班,江小宛正一个人坐在客厅上面看电视,看到他回来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傅寄行简单讲了下今天忙了什么事情,便脱了外套,坐在餐桌前。
江小宛,然后再去热了热饭菜。把筷子和饭放到他面前,琢磨了琢磨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找阿祁再谈谈?”
“我有说要和他谈?”
江小宛好笑:“切,装什么装,这几天心被伤了吧?没事没事,我都跟他讲了,阿祁会想通的。就是感觉我说的,总没有你说的来的要紧。”
“哼。”傅寄行高冷得很。
“这么傲娇,还哼,你也是过来人了,知道人冲动的时候会讲出伤人的话。阿祁还小,我们做父母的总算要原谅。”
傅祁再的哼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行吧,你可别强硬过了头。”
不再多问,江小宛拿起食指好玩的顶了盯他高挺的鼻子,要不是早就了解丈夫,她可就被他这幅高冷的样子骗了。
就这样趴在餐桌前看丈夫吃饭,两人时不时聊聊其他事情,忽然,江小宛余光感觉有人下楼,偏过头一看,诧异道:“咦,阿祁你下来了。”
没错,傅祁下楼了,这是这些天里他第一次下楼,并且看到傅寄行之后,还喊了一声‘爸’,再来径自走到餐桌前来也一并坐下。
会喊人,说明傅祁现在多多少少是有理解。江小宛欣喜,知道他是要吃饭,很快添了一碗白饭上来。
刚刚把饭添过来,就听到傅祁主动开口:“爸,我会在一个月内修完大学的所有课程。”
江小宛看了看儿子,再看丈夫,坐回原来的位置。
“所以,公司的事情,可以多派一点给我。”
傅祁再继续说,像是在将一件很平淡的事情,像是再讲一件势在必得的事情。
傅寄行严肃的脸庞泛起一丝笑,大方的犹如奖赏一样的夹了一筷子食物到他碗里。
“如你所愿。”
对于碗里的菜,傅祁用力的扒着饭,再动了动唇。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说那样混账的话。”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无精打采,反而是一种另外一样的神采奕奕——不再安逸的认为有些东西迟早是自己的,为了能让自己该得的东西握得牢靠,为了让自己更加完美
的那种渴望的野心,终于出现。
傅寄行和江小宛格外欣慰。
他们的儿子,总算是真正成长了。除夕红包:MB49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