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她长长呼了一口气,起身到梳妆台面前,取出保存在柜子内完好无损的发卡,拿起来抚摸着。
十几年了,有差不多十几年了吧。
这个发卡她不常戴,几乎一年戴不了几次,因此保护得很好,而且发卡本身材质就很顶尖,上面的水晶钻仍然光泽得好像刚从专柜拿出来的一样。
这是顾樊臣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保存得好好的,就像在守护他们的感情一样。如今,再看已经是另外一种心情。
一手握着发卡,一手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心里暗暗有了一个想法——她想去送顾樊臣。
要送顾樊臣当然得冒着傅寄行不知道的情况去才行,明天是周六不上班,傅寄行一向不怠惰,通常都很早就起来办公,肯定无法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骗他自己和蓝芃芃去逛街?不不不,小脑袋摇了摇,被他知道肯定会死得很惨。
骗他自己明天早上要跑步,顺便跑到机场去?不不不,哪有人跑步跑得那么远!
“啊啊啊……”江小宛甩头抓头发,烦乱得又倒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在想明天怎么办,认真得连傅寄行进房洗澡都不知道。
直到傅寄行洗完了澡,湿着头发出来站在她面前,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她才“咦”了一声:“阿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显然,傅寄行不怎么高兴江小宛忽略他的事情,粗鲁将手上的毛巾丢到她身上,坐在床头边命令道:“还不帮我擦头发。”
“小的马上伺候您!”都失神那么久,她不敢懈怠,跪在他旁边的床位上替他擦拭头发。
好一会儿,温柔的小手擦拭下的俊庞,斜倪了江小宛笑嘻嘻的样子,视线在她有些杂乱的头发停留了一会,冷不丁的开口:“顾樊臣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烦闷得有些狼狈的江小宛,听到傅寄行这话的时候,差点手上的毛巾都掉了下来。
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等等,她要冷静,刚才她有说漏嘴什么吗?有暴露什么吗?为什么傅寄行会知道她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事情?
最怕空气突然的寂静,某只吞了吞口水,打算就这么沉默着,看他还会说什么。
傅寄行双眼都在注视她一本正经的脸,脸色其实并没有江小宛想的那么严谨,又开口了一句破天慌的话:“你想去送他?”
江小宛依然假装没听到,可擦拭头发的动作频率越来越拘谨,一下一下的看起来十分紧张。
傅寄行轻抬唇角,大赦开口:“如果你想去,也未尝不行。”
“真的?”
江小宛忍不住了,睁着大眼,惊讶得脱口而出。
下一秒,她举起双手,连连保证:“臣哥哥就像我的亲人一样,除了你,只有臣哥哥对我那么好了。我承认我不舍他,但是绝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敢?”傅寄行挑眉,俊逸的脸上,因为她的话露出不满,扣着她的腰附在自己身前,俊气逼人的警告她:“江小宛,你当我不存在?”
非分之想,说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