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羽笑笑,流鸢阁的女子果然如传闻般美妙,琴艺更是喜人,瞧向南宫剑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些讥讽:“看来,南宫公子可是流鸢阁的常客啊!”
南宫剑挑起眉,没去否认:“流鸢阁的美人、美酒,以及歌舞,是别处所不能及的,不然莫公子又怎会寻踪而来?莫公子,请——”
见他举杯邀酒,舒翎羽抗拒的往后靠了靠,直摆手。
“莫公子可真是不赏脸,一杯酒也这么为难?倒让本公子以为莫公子是个女子呢!”
只是带着戏谑的话,偏偏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极是不自在的干咳一声,若在别处还好,这里是京都,一旦不慎,她的身份必暴露,她深呼口气:“也罢,且与南宫公子喝一杯!”
舒翎羽手微颤的握起酒杯,不过一杯酒而已,想来也醉不倒她,在萧梓云府中,她可是喝了不少清酒呢!
“莫——”
南宫剑想要阻止,已迟了一些,只见她已尽数将杯中酒喝尽,那张俊气的脸霎时拧紧,不由轻笑出声:“莫公子是想买醉吗?”
啊?舒翎羽皱起眉头,未去思量他的话,忙着灌了一杯茶,酒,辣的呛喉。
琴声骤停,疏香已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这酒是喝得愈急,醉得愈快:“公子,这位小公子可真是有些意思,且让疏香陪小公子喝一杯吧!”
舒翎羽已是有些晕晕沉沉,而精于欢场的疏香的加入,直接让她无法脱身,不多一会,已是被疏香灌了两杯酒!
南宫剑几乎是绷紧脸拎着她出了流鸢阁,只三杯酒而已,已醉得不省人事,想把她扔在流鸢阁,疏香却莫名来了一句:“公子于心何忍?”
他微皱眉,怎会于心何忍,他的心素来是冷血的!
“公子!”一个紫衣男子迎了上来,见南宫剑拎着一个醉酒男子,有丝诧异,随即识趣的垂下眸。
“紫武,回山庄!”南宫剑冷冷的说道。
“是!”紫武一挥手,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近。
南宫剑直接把她扔在马车上,听得一声呻吟,他拧起双眉,怏怏进了马车,瞟了眼她桃红的脸,若是女子的话倒是不错的模样,偏偏是男子长得一副女子样!
南宫剑一脚踹开门,把她往床上一扔,若非对她的身份起疑,若非是自己闲来无事邀她喝酒,又怎至于如此?
“你最好别让本公子失望,不然本公子非杀了你不可!”
似听得他的警告,舒翎羽不满的“唔”了一声。
宛若女子的吟哦,他顿时直觉浑身如热流涌过,深吸口气,疑惑的近前,凝视着她好一会,踌躇的伸出手,却又停滞在半空,一直觉得她长得女气,若她本身就是一个女子呢?
好一会儿,他的手终于探上她的脸,左右瞧了瞧,又往下探,刚触及她的脖颈,只见她不满的蹙起眉,抬手拍掉他的手!
南宫剑倒吸口气,若说你翩翩风度可以装扮出来,那醉酒后的娇憨可是无法掩饰,不由想起疏香说的那句话,原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到底是何人?
舒翎羽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眉头深皱,咬牙掀开被子,被子下面的自己不着寸缕。她一阵懊恼,闭上眼睛努力想着曾经历过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后想起的是张俊朗的脸。
“南宫剑!”她咬牙切齿。
“莫公子可是在叫本公子?”南宫剑笑着推门而进。
舒翎羽脸倏然一红,厉声指责:“你对我做什么了?卑鄙无耻!”
他扬起眉,懒懒的抱胸看着她,嘲弄道:“昨晚莫公子也是一脸享受哦!”
“我的衣服呢?”她非要杀了他不可,但前提是穿上衣裳后。
“来啊!”
听他唤了一声,只见一个紫衣女子捧着一套衣服进来,她一见那衣服脸绿了,大吼:“我只要我的衣服!”
南宫剑冷哼一声,眼神不悦:“好好的一个女子穿男人的衣服做甚!我烧了!”
“拿我的衣服来!”
对于她的大喊大叫,南宫剑直接置之不理,一手抓起紫衣女子手中的衣服,直直扔在床上:“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你滚出去!”
南宫剑怏怏的站在房外,昨日还是一个温雅的公子,今日俨然是个——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好惹的料!
良久,他干咳一声:“好了没有?”
“好了!”
诧异于她的温声和气,他还是迟疑的推门进去,一个花瓶直直朝他飞了过来,他来不及闪躲,花瓶擦着他的额头而过,‘砰’碎裂一地,他狂吼:“该死的女人,你想怎么样?”
“我想杀了你!”舒翎羽恨恨道,直接朝他扑过来。
该死的女人!他低咒一声,抓住她乱捶乱打的双手,反锁在她背后,直盯着她气呼呼的脸,恶声威胁道:“别挑战我的容耐度,你会后悔你所做的!”
“我不稀罕!你又不是我唯一的男人!”
脑际轰隆响了一声,南宫剑眉梢挑起,盯着她好半天,眼稍沉了沉:“那你告诉我,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卑鄙无耻!”她用尽全力,狠狠的推开他,提前裙摆往外走,刚出房门,她顿了一下,回头定定的看着他:“昨晚之事算我倒霉,我不跟你计较,若你敢泄露我的身份,我定不饶你!”
倒霉?南宫剑双眸越来越冷,胸口的怒火腾腾升起:“你以为你走得出去么?”
回应他的只有冷哼声,他抬手捏捏鼻子,是,昨夜是扒了她的衣服,但这样冤枉于他,未免也太——
但他却不想去否认,不想去澄清,由她这样误会或许还真是有些意思呢!
舒翎羽恨恨的跺了跺脚,这是什么鬼地方,绕了大半天竟然绕不出去,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扯起嗓子大喊:“南宫剑!南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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