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羽幽幽的在他对面坐下,替他满上一杯酒:“有时候,酒喝得多了会伤神!”
“醉一醉有时候也是很美妙的!”
她吸吸鼻子:“那倒也是!不如为瑞王爷抚琴一曲助兴如何?”
“我的荣幸!”
舒翎羽微微莞尔,起身进了隔帘后的天星谷。
悠扬的琴声低低而起,似乎很远,遥不可及,又似乎很亲近,缭绕耳际,他顿时觉得一种舒畅的快感穿透他身体,如此轻松、如此惬意!周紫川轻抿了口酒,眼光落在隔帘后,心念一动,杯中的酒倾洒而出。
他颤颤的站起,缓缓走向隔帘,手停在隔帘处,又有了犹豫,终是黯然放下手,转身离去。
琴声渐淡,柔柔的声音传出:“他走了,是么?”
“应该吧!”舒翎羽起身,瞥见如风般出现在眼前的身影,无奈笑笑,低头而去。
舒碧薇缓缓抬头,看见他的当下亦是一怔,幽幽叹了口气:“既是已经离开,又何必回来呢?”
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琴案前的她,在她再次叹了口气的同时,窜步上前,直接搂住她,不由分说覆住她的唇,狂热的纠缠着她的温软。
这一刻,什么身份,什么世俗,在他眼里都是虚无,他的眼里眉间只有她,满身满心皆是她。
不知如何,他终于艰难的离开她的唇,紧紧拥住她:“我很想很想你!”
窝在他的怀里,她轻轻喘息着:“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周紫川!”
“碧薇,别跟我说谢谢!不需要!”他又是覆下唇,忘情的在她脖颈间索取,当终无力将他的头埋在她脖颈间之时,他嘶声问道:“碧薇,最后问你一件事,你的心里有过我吗?”
她柔柔的笑开:“你知道的,不是吗?”
舒翎羽走进天星谷,淡笑道:“他看来好多了!神清气爽,与最初见到的那个周紫川,竟是一样呢!”
她幽幽叹了口气:“放下了就自在了吧!”
“你是偷溜出来的吧!”
舒碧薇耸耸肩,不以为然:“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兰心苑,当然得来看看我们的楼外楼啊!不过皇后的令牌倒是挺有用的!”
“舒碧薇,你怎么死的你都会不知道!”
“也不至于吧!翎羽,跟我回宫吧!”手环上她的腰,舒碧薇低低恳求道。
“碧薇,我——”舒翎羽叹了口气,扳开她的手,认真看着她:“碧薇,他只要你,你该知道的。他可以不要天下,但他要你!碧薇,他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想他因你留我在身边,我要去找那个全心全意对我的男子。我们说过的,不是吗?碧薇找到了,我也该去找我命定的那个人了。”
舒碧薇幽幽靠着她的肩膀,低垂着眼眸,久久,方低声问道:“你真的要去塞外?我舍不得你!我不想你离开!”
“有些怀念塞外的风光了!但我又没说要一直留在塞外,我很快会回来的,回来看看你,看看煜熙和尔蓝,我可是很舍不得他们呢!”舒翎羽牵她坐下,宛声道:“我不在京都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
嗯,她点点头低应了声。
“哦,对了,秦香阳的身子已好了七八成了,偶尔还到楼外楼帮忙呢!”舒翎羽拍拍脑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秦香阳好像对咱家的三掌柜有意思!”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赵文?秦香阳可一直是想入宫为妃的!”
“哎,只要有舒碧薇的一天,即便当上贵妃娘娘又如何呢?”舒翎羽挑起眉梢,并不介意那瞪向自己的双眸,扯扯她的衣袖:“走!你难得出宫一趟,我们去流鸢阁,去找水姐姐!”
看着两人,水烟烟不禁一声感叹:“十年了,初见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是个小女娃呢!世间有许多亲姐妹,却不及你二人如此真心。”
两人相视一笑,舒翎羽接口道:“那自是!我们可是发过誓的!谁违反誓言是要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我们有说过吗?”
“当然,舒碧薇,你现在不会想要反口了吧?你这人,没良心的很!”
“可是,你没有说过啊!”……
水烟烟笑着看着拌嘴的她们,柔柔牵起她们的手:“以你们这样的心地,上天绝不会亏待你们的!还记得那支霓衣曲吗?不如今日我们再合奏一曲如何?”
两人互望了一下,点点头。
那指尖流淌出的琴声仿似灵动的蝴蝶,优雅的飞过那梦中的花香,又似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起那一抹嫣红……
如踏云逐风那般的潇洒无拘,又如清莲临风,灵秀飘然……
翘腿坐在走廊处的杨银只觉得周围的喧哗都停了下来,只想在此间睡去,她素来舞刀弄剑,如此的美妙竟是生平第一次。不由暗呼了一口气,幸好这是在流鸢阁的后院,若是在外头,这三人怕是又不知要惹起多少痴怨,她不觉笑笑,当眼角余光瞥到靠着廊柱的人,一惊,这下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他静静的凝望着她,一勾一拨之间,极尽柔情,如拨弄着的是他的心弦,让他作茧自缚,她就是他的情魔劫数啊。
琴声淡淡收起,三人相视一笑,有着别样的了然,瞥见回廊处立着的男子,舒翎羽微叹了口气,甚是可怜的看着她:“舒碧薇,你最好是准备逃吧!”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回眸望去,吞吞口水,真的有想逃跑的冲动。
“过来!”他的声音很冷很冷。
舒碧薇尴尬的看了一眼水烟烟和舒翎羽,咬咬唇:“我先回去了!”
她忐忑的上了马车,一声不吭的坐在角落,见他绷紧脸拍拍膝盖,她犹豫的坐了过去。
“舒碧薇,你若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抚琴,朕杀了你!”他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冷声警告道。
手柔柔攀上他的脖子,她黯然道:“翎羽真的要去塞外了!”
周恨生一阵无语,这跟他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跟朕说说那首曲子的来历如何?”
他快速的转移话题,她坐在他怀中已让他浑身难耐,还不知死活的攀上他的脖子,若再不转移注意力,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吃了她。
“那时,她总是一个人在静静的弹琴。”想起那时的情形,她不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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