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的表情慢慢冰冷起来,再问:“那你又知不知道,不见松不能跟任何与松树有关的事物接触?”
巫飞鸾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然后说:“壶里只有不见松,除了水,我没有添加任何别的东西。”
“可你用的燃料是松塔。”
巫飞鸾呆了一下,随即表情便慌乱起来,紧张地问:“先生,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因为师父喜欢松塔燃烧的味道,以前为她煮茶都是用松塔的,这是我第一次烹制不见松,我……我……”
看小正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像作假,萧晋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说:“别害怕,不知者不罪,以后记住就行了。”
巫飞鸾长长吐出一口气,赶紧弯腰鞠躬道:“谢谢先生!我记住了。”
“行了,”萧晋又摆摆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先生。桌子上有摇铃,如果您有什么吩咐,随时都可以叫我。”说着,巫飞鸾就躬身退出了亭子。
确认方圆二十米之内没人了,萧晋才从怀里摸出几枚银针,缓缓的刺入心口的几处穴位,小心翼翼的提拉捻动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他“哇”的一声呕出一滩黑血,拔出银针又闭目调息了片刻,才长长舒了口气。
啪啪啪……
有掌声从不远处传来,萧晋转头望去,就见巫雁行一边鼓掌,一边踏着石子路款款而来,长衫被风抚动,颇有几分仙气。
“萧先生无需药石,仅凭区区几针,就能化解剧毒,医道之高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萧晋撇撇嘴,不客气道:“都是现代人,就甭拽年代戏的腔了吧?!穿身长衫,扎个不伦不类的道髻,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了?”
巫雁行一滞,似乎是从来都没人这么无礼的跟她说话,很不适应的样子。
“嗬!还真相信自己是高人啊!”萧晋不屑地讥讽道,“你果然是个变态,是不是年轻那会儿被男人给狠狠的玩弄过,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心理畸形的样子的?”
巫雁行闻言双目一眯,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萧先生,请你慎言!”
“恼羞成怒?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萧晋咧嘴一笑,忽然身形如风,眨眼间便掠到了巫雁行面前。
巫雁行大惊失色,本能的向后疾退,同时双臂交叉护在前方,企图抵挡萧晋伸过来的手掌。
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断了,下意识的一松,就有一只手趁虚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萧晋看着女人的惊恐的眼睛,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巫雁行,我真的很好奇,你医术不如我,功夫也不如我,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勇气,不但派人监视跟踪我,还敢下毒试我?
杏林山吗?我可不记得里面有支持私人恩怨的条款。还是说,你觉得你拿着一枚铜质的牌牌,小爷儿就不敢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