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
“你是打人者,我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房韦茹道,“而房文哲是我的儿子,他说的也不能完全作数,所以,我必须亲自询问一下当事人才行。”
萧晋一听这话,心中就忍不住暗暗赞叹:这真是一个非常聪明且理智的女人。
她始终都不问房文哲,就是担心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不利于转圜的话,现在坚持要知道受害者是谁,也是为了弄清真相并想办法将儿子的过错处理到最小,到那个时候,打人的老子就会成为唯一的过错方,接下来,是公事私,主动权就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由此可见,她也很清楚不能拿姐姐“市长夫人”的名头来压人,更甚至,她跟房家内部的关系也可能不怎么样,要不然,直接以背景势力来解决就好了,何必徒费唇舌跟老子讲道理呢?
嗯,她跟房家的关系如何,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这样想着,萧晋就咧嘴一笑,摆出无赖的架势,说:“怎么?儿子欺负完了还不够,当娘的也要跟着再上阵一次?免了,人是老子打的,你不用找别人,报警也好,私下报复也好,随便你,老子都接着。”
谁都知道,讲道理的时候最怕对方耍无赖,房韦茹立马就没了主意,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生活中是个十分理智的人,在对萧晋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且并没有拿到主动权的情况下,还真不敢随便就做出什么决定。不管是私下报复,还是报警抓人,她都不敢。
因为离开家来龙朔的时候,家里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做生意,家里该给的协助不会少,但若是惹了麻烦连累了房家最重要的女婿,逐出家族都是轻的。
这也是她之前试图站在法理高点上的原因,只有占住了理,二姐和二姐夫才有可能帮她。
一想到自己有个势力强大的家族,却依然要这么小心翼翼,她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浓浓的愤慨和悲哀。
“萧先生,”摇摇头甩去那些不合时宜的感触,她再次沉声说道,“你打了我的儿子,而我对你非但没有任何为难,还在心平气和的跟你讲道理,所以,我尊重你,也请你给予我足够的尊重。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萧晋就像个街头痞子一样的贱笑,“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那就去问你自己的儿子,难不成我这个打了他的人都能相信他不会撒谎,你这当妈的反倒要坚持怀疑吗?”
房韦茹脸色一黑,她没想到对方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思离间自己跟儿子的关系,余光瞥瞥房文哲,见儿子的脸色很难看,心中不由无力的叹息一声。
“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她看似在回答萧晋的问题,实则是在向儿子解释道,“而是涉及到公平公正的问题,你指控我儿子试图侵犯一位女生,我当然要知道那位女生是谁,问清楚你是不是在污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