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五个将士。
其中之一,便是如今负责武安侯府安全的张护院。
“你们父亲后来得知,母亲恰巧在十一月二十九日诞下麟儿,就在回信中为他取名为‘援’,以纪念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感谢杜先生和李副官的及时救援。”白氏翻着日历簿子,手指点在十一月二十九日那一页,怅然叹息。
如今的四境安稳,是冯异他们这些守边将士,用血泪和生命换来的啊!
她现在想起今年春上,冯异凯旋之后,带着她一起去慰问安抚战死将士家眷的情形,还觉得心中酸楚难当。
“父亲是不是也因为那一战,而被大家尊封为‘大梁战神’的呢?”冯淑嘉见白氏面色不好,忙岔开了话题逗她开心。
白氏果然暂且抛开了伤感,笑道:“当然不是!不过,那一战至关重要。
你们父亲伤好之后,率兵直捣西凉复仇,摧毁了西凉和大梁交界的许多驻兵营地,敌人望风而逃。
要不是当时以兵部尚书的身份任三军总帅的汾阳王急诏全军,不许孤军深入,穷寇莫追,否则全部以违抗军令的罪名就地处斩,只怕你们父亲能率兵直逼西凉都城酒泉。”
神情自豪,与有荣焉!
冯淑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叹息,形势一片大好,汾阳王却急诏三军龟缩不出,这其中的因由,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冯异,在那个时候,就受到了一路赏识提拔于他的恩公的猜忌了吧。
“所以援弟的周岁礼宴,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操办才行!”冯淑嘉怕神情有异引得白氏忧心,忙转换了话题。
白氏不疑有他,笑着点头说好,只是颇有些遗憾地叹道:“可惜你们父亲还要镇守边疆,没有君命夺情,是无法赶回来主持援儿的周岁礼宴了……”
冯淑嘉宽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书上不是说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谁让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大梁战神武安侯呢!只要他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保管敌人吓得退避三舍、溃不成军了!”
白氏好笑,伸手轻轻地点了点冯淑嘉的额头,笑道:“你啊,这张小嘴也不知道随了谁,成天就跟抹了蜜似的!”
当然,在从荔山上回来之前,冯淑嘉的这张小嘴也偶尔跟刀子似的,锋利地剜人心就是了……
“当然不可能是随了父亲!”冯淑嘉故意凑趣道,“能给母亲送来一匹通体漆黑、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作为生辰贺礼,想来父亲就不懂得怎么样讨人欢心。”
这一世,冯异送给白氏的生辰贺礼依旧是一匹极为神骏的汗血宝马,并一堆亮闪闪的极品宝石。
只可惜,生性贞静娴雅的白氏,一来不喜欢那么不柔美的汗血宝马,二来也不如一般的女子一样,痴迷于那些俗气的极品宝石,所以汗血宝马依旧如前世一样养在马厩里,那些极品宝石也依旧被攒做了她的嫁妆。
当时,接到礼物之后,白氏还半真半假地和腊梅嗔怨两句,说是冯异送礼总是如此地“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