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胡老板说,他为了避免花灯彩楼意外倒塌或是引燃等情况,彩楼的架子扎得特别结实,周围也都清理得干干净净,避免或是蔓延,甚至还特地在花灯彩楼后的僻静处设了两只‘太平缸’,缸里都注满了水……
不仅如此,胡老板还专门分派了人手,盯着花灯彩楼,以防意外情况发生。
但当晚是元宵佳节,看花灯会的人实在是太多,胡老板的花灯彩楼又扎设成敦煌飞天的模样,生动别致,格外地吸引人。
这人一多,难免就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胡老板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家的花灯彩楼是怎么样引燃并且倒塌的……”
“你是说,这敦煌飞天的花灯彩楼,是先引燃,再倒塌的吗?”石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淑嘉蓦地出声打断。
石进看着冯淑嘉紧蹙的眉头,眼底似有愤怒,又似有欣喜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再看,再被冯淑嘉逮着了,徒生枝节。
“是的。胡老板分派的那几个家丁,当时就在花灯彩楼附近巡视,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先是其中一盏灯笼不知道为何突然燃烧了起来,然后夜风一吹,就火趁风势,引燃了整架花灯彩楼。
这花灯彩楼一燃烧起来,架子也就逐渐支撑不住了,最终整个的倾塌下来。”石进回答得很仔细,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冯淑嘉。
冯淑嘉叩指凝眉,借着人群的遮掩,让其中一盏灯笼引燃,可比让整座花灯彩楼倾倒要容易得多了。
所以,整件事情,会是李景为了和贞慧郡主搭上关系而设计的吗?
“你继续说。”证据尚不明显,冯淑嘉吩咐石进道。
石进垂首继续:“因为扑救及时,损失并不算大,只有十几个人因为人群的惊骇混乱而被推搡在地,遭到踩踏,或是被火舌灼烧,并不算严重。胡老板给了足够的赔偿金,总算是将那些受伤的民众和他们的家人都给安抚了下来。
至于那两间店面,都是胡老板自己的香料店,虽然不用赔钱,但是许多名贵的香料都被大火烧毁了,损失惨重。
胡老板这一下子几乎赔光了所有的积蓄,一时元气难以恢复,正准备回乡休整呢。”
“水龙队那里怎么说?”冯淑嘉叹息一声,又问道。
也该胡老板倒霉,这么小心谨慎,结果花灯彩楼还是出了问题,一下子赔光了所有的积蓄。
京城大而贵,不易居,如胡老板这样的,也只能互乡休整,以图东山再起了。
“小人问了那日正好在场的一个水龙队的小兄弟,他说是他们当时恰好在附近巡逻,看到了人群骚乱,就立刻赶了过去,及时扑灭了火灾,救出了受困的民众。”石进言简意赅。
在水龙队那里,他确实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冯淑嘉蹙眉,忧急骤问:“那发生了火灾,水龙队就只顾着扑火,连怎么发生火灾和骚乱的都不查一查吗?官府也不过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