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打听个小事儿而已,费不了几个钱。”
那就还是费钱了。
采薇皱眉:“姑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废什么话!”
石进被采薇一骂,顿时听话了,麻溜地接过银子,连连连连冯淑嘉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正好小人和水龙队的小兄弟约了晚上吃酒,这下钱就够了,能多喝二两好酒。”
给你你不拿着,现在又在这卖乖!
“姑娘又没问你跟谁喝酒,喝什么酒!废话真多!”采薇继续呛声。
“是是是,小人说错了。”石进被采薇骂得没脾气。
冯淑嘉忍俊不禁,等采薇送石进出门了,问采露:“这是怎么了?采薇今日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采露掩唇笑道:“还不是给石进上次那句‘采薇姐姐’给闹的,她既觉得被叫老了,又觉得在姑娘面前丢了人。”
冯淑嘉愕然,旋即喷笑而出,果然是小姑娘啊,这点子事情都能计较这么久。
“大春和小春那里可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冯淑嘉笑过之后,沉了神色,说起了正事。
采露也收起笑闹,正色回道:“目前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回来,只是解了禁足的中山伯世子,最近总是春风满面,重新回到以前的应酬圈子。除夕夜之事,好似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除了日常的应酬交往,中山伯世子依旧每日往汾阳王府递次帖子。汾阳王虽然没有接见他,但每次都派王府的大管事亲自出面应酬。”
中山伯府已经没落,汾阳王府正是崛起势大,从汾阳王的一次区区谢意,就能让中山伯解了李景的禁足,且将除夕夜李景做下的“丑事”一笔抹去不提,就可以看出两家地位家势的天壤之别。
在这种情况之下,汾阳王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怎么会有功夫接见李景这么个没什么大才大用的后辈?
平白丢了自己的身份!
冯淑嘉心底暗自讥讽李景的谄媚钻营,口中又问:“中山伯替中山伯世子寻得那个五城兵马司的职事,中山伯世子做得怎么样?习惯吗?”
大概是见李景救了汾阳王最为宠爱的幼女贞慧郡主,且得到了汾阳王的亲自派人酬谢,中山伯自以为儿子攀上了大树,前途无量,费尽心思,动用所剩不多的人脉关系,为李景在五城兵马司寻了个差事。
官职不大,但好歹是个正经差事,也算是正式步入了官途,有了约束,也省得李景整理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只会闯祸。
“刚去两天,做得如何尚未可知。”采露回道,“不过听大春和小春的意思,中山伯世子不管职事做得如何,结交人脉总是一把好手。这才上任两天,就和好几拨人喝上了,酒后称兄道弟的,亲热得不得了。”
冯淑嘉听见“亲热”一次,顿时想起来清晖园里风姿各异的小厮,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李景的同僚们若是得知了他的真面目,还会如此亲热地和他称兄道弟吗?
冯淑嘉冷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