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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父亲自然会为你清扫障碍的。”中山伯信誓旦旦。
目标一致的父子俩,相视一笑,顿觉未来无限光明。
李魏紫好不容易等到正堂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急忙奔过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融洽画面,整个人顿时一愣。
这样和乐融融的场面,只有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才有过。
不是说李景是被叫到松鹤堂来听训的吗,先前崔氏也一副胜券在握的讥诮模样,怎么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
“父亲。”李魏紫向中山伯行礼问安,随即故作吃味地试探道,“父亲和景弟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让人专门在门前守着,连我都不让进去。”
“是我有话要和父亲说。”李景知道李魏紫的担心,连忙笑道,“都是差事上的事情,想和父亲请教。姐姐也知道,五城兵马司多是由勋贵子弟充任,平日里应酬,少不得要多几分心思。我初初当差,怕出了岔子,所以才特地来请教父亲的。”
李魏紫当然不信,但是显然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便笑着应和道:“是吗!景弟如此用心于差事,真是长大了!”
由于崔氏的挑唆,中山伯对李景是越来越不满了,李魏紫不得不抓住一切机会替李景说话。
原本以为中山伯会沉默以对,甚至是再板着脸教训李景两句,谁知他却点点头,说:“是长大了”,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
李魏紫暗自吃惊,然而中山伯能如此夸赞李景,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忙笑着附和。
父子三人,倒是难得说说笑笑地共叙天伦。
等崔氏得知消息时,腾地跳起来,指着回话的婆子,又惊又怒:“这不可能!”
她昨夜就得到了消息,却一直按捺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中山伯闲下来,狠狠地告李景一状——在自己园子里养**也就算了,招惹汾阳王府的人可是大祸事,一个不小心,是会阖府倾覆的!
除夕夜施计之后,眼见着李景就要被彻底打压下去了,谁知道他竟然会那么好运,在元宵节的花灯会上救了贞慧郡主,得汾阳王亲自派人上门致谢,轻易脱了身不说,还谋得了差事。
崔氏气得心肝儿直疼,好不容易这回李景自己犯她手里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谁知她前脚刚走,后脚松鹤堂就变了天儿了!
“我去找伯爷!”崔氏说着,腾腾腾地朝外冲去。
可惜,有李景的丑话在前,崔氏这回再怎么落泪委屈都没有用了。
冯淑嘉听说中山伯府最近闹得很欢腾,拍手称快之余,又不免奇怪,崔氏那日明明派人跟踪了前去百芳楼拜见汾阳王的李景,为何当时没有发作,却等了一天才又闹将起来的?
而且,那日汾阳王虽然是主动相约,但是到底放了李景的鸽子,崔氏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要闹腾呢?
冯淑嘉思索许久没有答案,只得暂且放下,她这两日就要接手成衣铺子了,暂时没有心思去管中山伯府的这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