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别听采露胡说。”冯淑嘉笑道,“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要我说啊,这还都多亏得母亲慧眼识人,挑选了张掌柜这等忠心耿耿又善于听取意见的人才!否则,若是碰到那等倚老卖老、拿腔作势的,只怕任凭我舌灿莲花,他也自能‘岿然不动’!”
白氏被冯淑嘉一番话哄得开心极了,抿唇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我可算是知道采露这张巧嘴是随了谁了!”
还说采露说得夸张,一味夸赞人,可看看冯淑嘉自己说的那些话,不也是将她捧得高高的嘛!
一屋子的人听了白氏这话,都笑了起来。
腊梅更是凑趣道:“要这么说的话,那奴婢也可算是知道姑娘这张巧嘴是随了谁了!”
还能随了谁?自然随了她的母亲,武安侯府的当家主母白氏映荷!
白氏笑得直不起腰,指着腊梅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啊你,这张嘴巴真是无人能敌!”
当然,也有人能说得腊梅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甚至因此而在意上,最终一心相许。
只可惜腊梅晚了一步,而那个人又也是个痴情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性子……
白氏这样想着,心中怅然,对腊梅怜惜不已,就连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地稍稍消散。
“好了,我们大家就不要再在这里互相吹捧了。”白氏担心自己的失态让大家担忧,及时转换了话题,问冯淑嘉,“你什么时候对布帛锦缎如此了解了,甚至还凭借这些使得跟布帛锦缎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张掌柜另眼相看?母亲都没有想到呢!”
冯淑嘉早就想好了说辞,从容自然地笑答道:“女孩子嘛,谁不喜换亮丽的布帛锦缎,漂亮别致的衣衫裙袄?
自小母亲又从未在钗鬟衣饰上委屈过我,等到武安侯府建府之后,吃穿用度较之以前,更是精细华丽。
我看得多了,自然就识得一些了!”
说着,冯淑嘉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和白氏窃窃私语道:“不过,我可不是凭着对布帛锦缎的那一点了解就让张掌柜信服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张掌柜又见我镇定自若、侃侃而谈,顾忌着我的身份,哪里还能细想呢!”
白氏失笑,这样带着点小聪明、小狡黠的娇纵,还真是冯淑嘉惯会的手段。
“你啊……”白氏拍拍冯淑嘉挽着自己胳膊的双手,笑道,“不过,张掌柜也不是那等随便被人吓一吓就能唬住的人。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话还没有说完,白氏自己就笑了,她的女儿,可是个从来都不知道“妄自菲薄”的人!
“那织金云锦裁制的衣衫花样呢?你画出来给母亲看看。”白氏临时转了话题,笑道。
“我早就备着呢!”冯淑嘉得意地笑道,从袖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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