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冲动之下行事,坏了萧稷的计划。
潘玉儿就这样直愣愣地闯进店内,原本对峙的两方人马立刻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那喷火的眼神一致对准了潘玉儿和阿碧主仆两人。
潘玉儿丝毫不惊慌害怕,她皱了皱眉,开口就向见胡老板问罪:“胡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信任你们香料行,才会将调香的秘方都交给你们来做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
潘玉儿指着抛洒了一地的香料,神情满是不悦。
胡老板一脸懵懂,不知道在这个混乱的当口,潘玉儿这么一番似真似假的话搅和进来,到底是何目的。
李景则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指着潘玉儿,满脸不屑地呵斥道:“哪里来的小娘,没长眼睛吗?本大爷正在办案呢,该去哪玩去哪玩儿,别碍了大爷们办公差!”
语气轻浮侮辱。
阿碧气红了眼,上前就要和李景理论,却被潘玉儿拦了下来。
用眼神示意阿碧稍安勿躁之后,潘玉儿才施施然开口。
“这位就是中山伯府的世子爷吧。”潘玉儿轻笑一声,语气里说不出是轻慢还是讥讪,在李景蓦然一变的脸色之下,继续笑道,“听说前短时间贵府出了一件憾事,竟然上演了狠毒的继母想要毒杀嫡长子,以拱自己的亲生儿子上位的戏码。
不仅如此,这个继母为了毒杀嫡长子,甚至不惜在元宵节花灯会上纵火焚烧了胡老板扎设的花灯彩楼,致使很多人受伤,就连贞慧郡主也牵涉其中,可真是丧心病狂!
为此世子爷大受打击,还在家中休养了一段时日……
没想到世子爷虽然悲痛心伤,却仍然不忘公事,那么快就振作了起来,巡街来了,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呵!”
店铺外围观的民众听了潘玉儿这话,都纷纷议论起来,哪怕压低的声音,李景也能听出那都是些不好的话来,顿时大怒。
当初的事情,因为送上了崔氏赔罪,在汾阳王的默许之下,这件事情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勉强算是保住了中山伯府的颜面。
如今事情被潘玉儿这样大声喧嚷出来,受指摘的可不仅是崔氏,就是中山伯府也颜面全无。
出了这样的恶妇,犯下这样的大恶罪行,那些在火灾中受伤受难的人,不恨死中山伯府才怪呢。
他是中山伯府的世子,将来是要承袭爵位掌家的,中山伯府的颜面不就是他的颜面吗?
“贱人休要胡说!”李景大怒,刷地抽出佩刀,直直地指向潘玉儿,满脸杀意。
一旁惊疑不定的胡老板和两尊门神,立刻紧张起来,下一刻就要上前,将潘玉儿围护在身后。
恰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悠悠响起。
“世子爷这样拿刀直指国子监祭酒姚老大人的外孙女,是何意图?”冯淑嘉恰好跨进店内,让潘玉儿挡在身后,一脸正色地质问道。
胡老板和那两尊门神见状,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姑娘家都这么大胆了吗?竟然敢面对着雪亮的大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