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去,半真半假地闹别扭:“幸好我没有在信件里说过那些事情,否则只怕你在回信里连我都要怀疑教训了!”
“那哪儿能呢!”冯异一见白氏动了怒,慌忙携了她的手,笑呵呵地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氏原本也不是真的生冯异的气,只是一时为冯淑嘉不平罢了,闻言娇嗔地飞了冯异一眼,将之前在寿阳公主府赏荷会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原本贞慧郡主还特地下了帖子,邀请嘉儿去榴花会的……结果因为拿出了林驸马的遗作,惹了寿阳公主大怒伤怀,嘉儿便趁机告辞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或是陷阱在等着她呢!”
冯异脸色越来越沉,沉吟片刻,很是心疼和后悔地与白氏说道:“你该早些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我方才去汾阳王府,都没有和恩师提一提……”
他方才照例去拜访汾阳王,两个人如常说了西北疆场的形势,又说了军中之事,见汾阳王事务繁忙,他识趣地便起身告辞了。
早知道贞慧郡主欺负了冯淑嘉,他怎么也得和汾阳王说道几句才是啊!
冯异后悔不跌,心疼不已。
白氏却觉得没什么,反而转过头来安慰他道:“汾阳王既然能帮着贞慧郡主对付寿阳公主,你觉得,他又会看顾嘉儿多少?”
一句话,顿时噎得冯异说不出话来。
白氏这才缓缓劝解道:“我知道汾阳王对你有知遇提携之恩,若不是他,只怕你这个武安侯的爵位未必能得来的这么顺利……但是,报恩归报恩,我希望,你还是能多为孩子们打算考虑一二……”
白氏说完,悄悄地收了声,也不言语催促,任由冯异一个人皱着眉头苦思权衡。
冯淑嘉并不知道,在她开口让冯异防着汾阳王之前,白氏就已经先一步开口,以儿女之事为介入点,迂回曲折地劝冯异和汾阳王不要走得太近了。
这让她以后在劝说冯异时,容易了许多。
眼下,她正踌躇满志地准备六月初十新铺子开业呢!
六月初十一大早的,冯异便亲自去给冯淑嘉捧场,当然只是露个脸而已,至于具体的操作事宜,依旧是交由张掌柜亲自办理。
底下热热闹闹地舞狮庆贺的时候,冯异正在二楼感受着一屋子的魏晋风流遗韵的熏陶,满脸懵然地问冯淑嘉:“嘉儿,卖衣服就卖衣服,你整这么多的笔墨纸砚,文人字画什么的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顺带再开个书画店?”
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冯淑嘉噗嗤一声笑了,扶着冯异在红木大椅上坐下,又给他斟了一杯茶,这才笑着解释道:“不是要开书画店,是想开一家供士子文人、风流儒士选购衣裳的成衣店!不过,楼下依旧是寻常的成衣店,只是成衣的款式新颖一些,经营的方式特别一些。”
如今大梁四境安稳,隆庆帝也稳掌权舵,百姓生活日渐富足,攀比奢侈之风渐盛,再加上隆庆帝有意重文抑武,开一家这样的成衣店,最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