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那不如再派个人给尚书大人报个信,看尚书大人如何定夺吧?”
安期生冷哼一声,忿忿不甘道:“罢了,本公子亲自去请教尚书大人!”
哼,冯异敢如此逼迫于,日后他定要冯异好看!
安期生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出了裁云坊,登上马车,一路直奔兵部署衙而去。
一直机警地观望四周的张护院瞧见了,忙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一路悄悄尾随。
裁云坊里,冯异将一壶茶都几乎喝完了,才等来了有人相请的消息。
只不过,旁冯异诧异的是,来请他的人竟然是汾阳王身边得最宠信的亲随李安,而不是安远志的人。
冯异一怔,想到先前冯淑嘉说起的安远志背后的人是汾阳王的话,不由地眸色一沉。
“不知王爷此时找我过去,所为何事?”冯异悄悄地向李安打探。
李安谦恭笑应道:“小人不知……王爷只是吩咐小人将侯爷请到醉仙楼小聚,别的并未多说。”
冯异心下明白李安这不是不知,而是故意隐瞒不说,也不揭破,笑着向李安道了谢,便起身和安掌柜告辞:“既然是王爷相请,那本侯就不多留了……只是,还请安掌柜告知你们东家或是主子,本侯随时相候!”
安掌柜陪着笑脸连连应是,不敢有二话。
刚出店门,去而复返的张护院便牵马迎了上来,悄悄地冲冯异点点头。
冯异心下了然,路上故意落后一步,听张护院低低地回禀:“……裁云坊的东家安期生乔装打扮之后,便混在客人里出了店铺,一路直奔兵部署衙而去……片刻后,安尚书便和安期生一起赶去了五军都督府总署衙门……”
五军都督府总署衙门,是时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汾阳王李奉贤办公的地方。
冯异眉头微蹙。
“……不多时,李安便先一步出来传话了,安期生则在出来后,匆忙乘上马车不知逃往何处躲避……至于汾阳王和安尚书,则直接去了醉仙楼……”张护院小声禀报尾随安期生的一路所得。
冯异眉头紧锁,很显然,汾阳王此番邀请他,是来给裁云坊,或者说是替安远志做说客的。
按理说,以汾阳王如此的身份和性子,不该插手管这件“闲事”才对吧……
冯异心头沉重。
等冯异赶到醉仙楼的时候,汾阳王李奉贤和兵部尚书安远志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冯异忙收起满腹心事,上前给汾阳王问安:“见过王爷。”
汾阳王洒脱一笑,亲自上前拍了拍冯异的肩膀,爽快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和当年在军中时一样洒脱随性,见之可亲可信。
冯异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然而这弧度还未显,目光扫到一旁满含笑意站着的安远志时,顿时又僵止住了。
汾阳王现在对他如此亲切随和,可不一定是看在两人往日的情分上,而是要替安远志做说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