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看着一众惭愧至极的汉子,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示意大家都坐下说话,又关切地问道:“伤口都处理过了吗?”
众人连忙点头回应。
领头的柳七更是忙起身抱拳解释道:“回禀少主,都处理过了,柳爷亲自配的药。您看,要是不洗掉药粉仔细瞧,压根儿就看不出我们兄弟受了伤呢!”
所以哪怕是他们现在就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就是那些抢走私盐,打伤甚至打死汾阳王死忠暗卫的人的!
萧稷没有好气地瞪了柳七一眼,颇为无奈地训斥道:“少洋洋得意了!这要是让柳爷知道了,少不得要好好地教训你这个猴崽子一番!”
柳七闻言立刻苦着一张脸,连连抱拳讨饶:“少主,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爹……”
柳爷这一生训练了许多高手,从柳元开始,往后一直排到二十七,各个不同又具能独当一面。
这二十七人在当初的晋阳之祸中,为了护送萧稷杀出重围,折损了大半,如今也不过只幸存了十一人。
这其中只有柳七一人是柳爷的亲子,可柳爷并不因此就宽待于他,反而比对别人愈发要严厉了几分。
所以别看柳七在这群人面前是个首领,威严赫赫的,但是一到柳爷身边,就跟那老鼠见了猫儿似的,乖巧得一动也不敢动。
众人见首领这幅模样,都笑了起来。
柳七自己也挠挠头,嘿嘿地傻笑着,坐了下来。
一时,气氛又重新变得融洽轻松。
“说一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暄过后,萧稷问起了正事。
柳七作为首领,当仁不让地回答道:“按照少主的吩咐,属下本来是打算先想法子派自己人打入敌人内部,以做策应的。想着即便是此次事情不能成,至少能在敌人那里埋下眼线,以图后事的。
谁知道汾阳王府的暗卫实力不俗,警觉性更是极高,不容小觑,硬是没有被属下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这眼见着两船私盐很快就要被转卖出手了,不得已,属下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冒充绿林好汉,改智取为强攻……
虽然难免受点伤,但是好在盐抢了回来,人也趁机安插了进去。
那几个人虽然暂时入不了李奉贤的核心圈子,但是至少会比之前安插的船夫更受重用的……”
事从权宜,可不是他们不听吩咐,而是情势所逼啊!
所以,少主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柳爷,让他挨老子的训啊!
萧稷打量了柳七一眼,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不觉好笑,点点头,算是许诺:“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有用了。再说了,事从权宜,你们这样做也没有错……”
柳七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喜上眉梢,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其他人见状也都连忙拱手应是。
“少主,那现在那两船私盐该如何处置?”柳七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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