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件事情,就到外祖父这里为止吧。”思量片刻,姚知礼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预知未来一事,总是显得有些匪夷所思,这要是传扬开了,难免招来祸端。”
异端总是难被世人所容,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此不管怎么说,保守住秘密,让潘玉儿继续为姚家的繁荣昌盛出谋出力,总是没错的!
姚知礼自以为算无遗策,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潘玉儿见了直想笑,自傲暗道,如姚知礼这般精通事情世故官场规则的人精儿,还不是一样入了她的觳中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呢!
除了萧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有资格和她平等而立的男人!
其实除了做戏,姚知礼和潘玉儿这祖孙二人在这盲目的自信上,倒是也极为相像。
清风茶楼的密室里,萧稷听完柳元的禀报,静默许久,才下意识地食指叩桌,思量着揣测道:“这么说来的话,潘玉儿此次匆忙赶往大通码头,并不是偶然,而确实是冲着那两船私盐去的咯?”
柳元点点头,回道:“正是如此!
那潘玉儿到达大通码头之后,就日日到码头附近观望,在小七他们和李奉贤的人交手时,更是非但不躲避,反而悍不畏死地朝前拥挤……
而等到那两艘大船上装载的都是私盐的事情曝光之后,潘玉儿也就此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不再盘桓多留……
种种迹象表明,只怕潘玉儿出现在大通码头,和那两船私盐是脱不了关系的!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关系……”
萧稷沉默片刻,扬起一丝冷笑,玩味道:“那这可就有意思……咱们要联手萧斐,这位潘姑娘就去锦园撺掇萧斐认祖归宗……
咱们要在胡记香料行建立新的站点,她就去送香料方子,甚至是挡在李景的佩刀之前,一意维护……
咱们要和李景打官司,要和李奉贤的远房侄子打官司,她就说服姚知礼去攀上督察院右副都御使杨淳熙的关系,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咱们才刚查到李奉贤贩卖私盐一事,她又立即凑了上去……
若说是巧合,那这也真是太巧了些吧!”
说到最后,已是森森的冷意。
任谁身边有一个你做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要横插一杠,偏偏你对她又一无所知的人存在,都会惶惶不安吧。
柳元看见萧稷眉宇间冷冽的寒意,悄悄地打了寒战,很想说一句,其实何止是潘玉儿,武安侯府的那位大姑娘也很是神秘的好吧,谁知道她好好的,竟然会一心一意地对付一路提拔冯异上来的李奉贤呢……
女人啊,真是奇怪!
柳元心里这么想着,到底没有胆子说出来。萧稷待冯淑嘉如何,他是看在眼里的,那是只差没有将冯淑嘉当成是他们的少主母来看待了……
少主母!
柳元惊愕,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洞察了少主不得了的秘密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