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所以才会对安期生之举幸灾乐祸。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也有为她报仇的畅快。
这么想着,冯淑嘉脸上的笑意便加深了几分,和冯异撒娇:“如果汾阳王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就不再护着裁云坊,那就太好了!”
说罢,沉默了一会儿,又蹙眉嘟嘴道:“只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简单……”
冯异闻言好笑,伸手摸摸冯淑嘉的头,开怀笑道:“嘉儿不必太过于担心。别的为父不敢保证,但是于明辨是非、赏罚分明上,汾阳王还是值得敬重的!”
可是,现实很快便狠狠地打了冯异一个嘴巴子。
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去之后,汾阳王府的大管事突然亲自光顾裁云坊,将整个汾阳王府所有人的四季衣裳、寝被纱帐等一应物事,全部都交由裁云坊去做。
这不光是一桩大买卖、大进项,还是极大的荣光。
裁云坊的东家安期生,自觉这是对他极大地看重,是裁云坊的荣耀,所以大肆宣扬了一番。
冯淑嘉得到消息的时候,不见震怒,也没有惊讶,只是十分平静地吩咐下去,所有人各司其职,做好准备,要和裁云坊一决生死。
倒是冯异得到消息之后,见了冯淑嘉很是尴尬,每每都想要回避不谈这个问题。
可冯淑嘉却不愿意放过这么大好的揭露汾阳王真面目的机会。
她很是冷静地和冯异说了汾阳王突然间决定将府里一应衣服寝具都交由裁云坊置办的事情,然后笑问道:“爹爹以为,汾阳王不早不晚,恰恰好选在此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在裁云坊名声大跌的情况之下,妄图通过此举来振奋人心,以维护裁云坊在业界的地位了。
冯异心里很明白,但是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冯淑嘉也不逼迫他,转而问道:“爹爹是汾阳王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又曾经和王爷一起浴血疆场若许年,汾阳王其人如何,爹爹不说了解得一清二楚,但是大略如何总是知道的……您以为,汾阳王如此看顾裁云坊,仅仅是因为安期生是兵部尚书安远志的儿子,而安尚书又恰好是汾阳王的得意子弟吗?”
如果不是,那汾阳王和裁云坊背后有什么勾结?
如果是,那他冯异也是汾阳王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汾阳王如此偏袒不公,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冯异看着冯淑嘉眼底的清明和锐利,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聪慧能干,如今不仅在内掌管着武安侯府的日常事务,还在外将芙蓉裳打理得有声有色,且最近正着手引资拓展店铺,有不少旧日的部属眼馋芙蓉裳的巨额利润,都在私底下和他悄悄地打听,想要走后门呢。
可是,他却一直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和幼时一样,聪慧可人,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