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嘉见白氏一脸娇嗔,冯异一脸紧张无措,夫妻二人浓情蜜意的,如何会做那多余的人,非但当做没有看到冯异的求助,反而故意领着冯援撤到角落里,装作逗弄一双年幼的弟妹。
那厢冯异避着儿女,温语低声地和白氏解释了半天缘由,说来说去,都只一句话——当初大夫交代的百天的大月子,白氏还没有坐够呢,此时出去,又是热闹喧嚷的场合,别再累坏了身子。
月子里若是不好好将养,损了底子,将来年纪大了,必然是要受罪的。
白氏自然是娇嗔地不依不饶,和冯异争嘴半天,才面上怏怏地答应了,心里却暖暖的。
谁不喜欢被人关心娇宠着呢,哪怕她已是半老徐娘,仍然喜欢冯异的这份关心和爱护。
冯淑嘉并没有刻意去听父母的墙脚,只是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见两人又言笑晏晏地说起了话儿,这才抬头笑着帮劝了一句:“母亲,新店将来还会有的,但是您若不好好休养,将来损了身子,不仅我们后悔担忧,您自己也要白遭罪不是?”
白氏这会儿那一点点的任性失望早就被冯异的体贴细致给消融了,如今见女儿也这么懂事,自然是心中越发地舒坦了,点点头,笑道:“还是嘉儿体贴!”
又瞥了冯异一眼,故意低声嗔怨道:“到底是疆场厮杀的莽夫,说话总是这样直接不避讳的,将来在朝堂上,难道你也这样不成?”
虽是嗔怨,却满是担忧。
冯异知道白氏这是拐着弯儿地提醒他呢,忙笑着不住地点头:“夫人放心,在自家我才这样说话呢!”
这倒是实话,除却自己的家人和性命交托的袍泽,即便是面对恩师汾阳王,他说话都有所保留,而不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上次芙蓉裳男装专营店开张时,冯淑嘉见过冯异在外面与人相处的情形,说句实话,尤其是面对上位者的时候,冯异这种憨直中带着恭敬的态度,其实是最得人信任和欢喜的。
没有人不喜欢直爽方正之人,冯异只消防着别有人抓着他话里的把柄,借机生事就行。
这厢安抚了白氏,一家人便又继续话起了家常。
直到晚饭后,冯淑嘉才回了芷荷院,梳洗之后,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冯淑嘉就忙起身梳洗,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又忙到前院和早就等在那里的冯异,一起往芙蓉裳的新店赶去。
和上两次新店开张不同,这次除了冯淑嘉和自家撑场子的父母,还有入股的合资人也都来了,剪彩现场更是热闹喧嚷,店铺还没正式开张做生意,声势却已经营造极大。
冯淑嘉左右看了一圈,并不见萧稷的身影,便招来石进低声问道:“君公子呢?他可是除我之外新店最大的股东。”
石进刚要回答,就远远地瞧见挤过的潘玉儿,朝那边抬了抬下巴。
冯淑嘉顺势望过去,就见潘玉儿一边正挤过厚厚的人墙,一边挤,一边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什么样人。
冯淑嘉了然,原来是躲桃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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