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得一根剩骨头。
安期生心里虽然不屑,面上却不敢在再有所怠慢,毕竟,姚知礼现在手里握着裁云坊的“命脉”呢!
也不知道这个老匹夫打哪里弄来的那些冬衣的新款样,一经面市发售,效果极好,不过短短几日,裁云坊的营业额就上升了一成,如此形式发展下去的,一个小小的芙蓉裳,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芙蓉裳凭借什么立足发家的,不就是款式比别家的新巧独特一些吗?如今他釜底抽薪,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蹦跶多久。
安期生心里美滋滋的,等他彻底挫败了芙蓉裳,汾阳王那里不仅能够将功抵过,只怕还能卖个好,再上一层吧。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做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富翁,他要光明正大地踏进尚书府的大门,成为名正言顺、众所周知的兵部尚书最得意的儿子,让自己早逝的娘亲能够迁入安家祖坟,甚至于再将来,接手整个安家!
想到这里,安期生态度愈发地谦恭,笑眯眯地上继续挽留人:“姚老大人,您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论是家父,还是上面那位,都是极为慎重的。眼下芙蓉裳的冬衣还没有面市发售,两家还未能一决雌雄,胜负难料,您觉得,就是小辈我有心帮您通传催促,能使得上力吗?”
姚知礼见安期生态度恭顺,心情略好了一些,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就没有一味催促,冷着脸,重新在座位上安坐下来,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既如此,那就再等上一些时日。按理,芙蓉裳九月初就该发售新款冬衣了,到时候,结果胜负已定,还请尚书大人一定要拨冗相见的才好!”
安期生笑眯眯地点头应道:“当然,当然!姚老大人尽管放心!”
安期生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冯淑嘉也加紧安排,不让裁云坊继续猖狂下去。
就是八月底张护院和珍珠成亲,冯异亲自去给张护院做面子,冯淑嘉都留在芙蓉裳里忙碌安排。
萧稷作为最大的股东,自然是责无旁贷,一路相伴,出谋划策,尽心尽力。
以萧稷的本事,当然有别的途径让裁云坊就此一蹶不振,但是一来冯淑嘉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那么做;二来这样做的话难免会引起李奉贤的警觉;三来,裁云坊这条线索,不论是冯淑嘉还是萧稷,都不舍得就这么给断掉。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做生意的手段,堂堂正正地回击过去了。
潘玉儿得到这个消息,心中激动欢喜,忙带着阿碧去芙蓉裳上门堵人。
大事当前,萧稷当然不会为了躲避潘玉儿就丢下眼前的事情不管。
然而本就对潘玉儿猜忌防备甚深,在加上这回潘玉儿对于裁云坊的出手相助,萧稷自然更是冷漠以对,默然不应。
一句“行业机密,不容外泄”,萧稷就这样潘玉儿彻底给挡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