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
敢情冯异压根儿就不知道冯淑嘉为何生气,就提着板斧上门报仇了啊!
不过,冯异那话是什么意思?
萧稷眉头一皱,挺立凛然道:“侯爷这话在下可糊涂了。在下虽然不是那等全无畏惧之人,但也从不胆小怕事,更不会对自己答应的事情反悔。”
冯异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反问道:“你要不是惧怕裁云坊背后的权势,会不敢和它争一争内务府的生意,和嘉儿吵架失和吗?”
什么内务府的生意?
萧稷一脸莫名其妙。
冯异看他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着两只板斧又杀了上来。
冯异功夫不错,又征战疆场多年经验丰富,还手执如同他左右手一对板斧怒杀过来,萧稷当下只能用心格挡,趁着间隙替自己辩解上两句。
“侯爷误会了……”
“冯姑娘并未来得及说……”
……
冯异只是来替女儿教训萧稷的,又不是真的要夺他性命,听萧稷这么说,便趁着一击分开之力,在萧稷几步外站立,一脸质疑:“既然嘉儿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说,那她生什么气?”
不怪冯异没有往男女之事上想,实在是冯淑嘉年纪不大,又打小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冯淑嘉遗传了他的身高,又因为重活一世而为人沉稳镇定,粗粗看过去,约略已是及笄姑娘的模样,只是面容娇嫩了一些。
那厢萧稷见冯异这般问,心里有些踟蹰,既然冯淑嘉不肯对外泄露此事,那他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眼见着对面的冯异耐心即将告罄,两把板斧又举了起来,萧稷慌忙答道:“大约是生意上的事情不顺心吧……裁云坊今日又上了一批新款夹棉冬衣……”
冯异恍然大悟,自以为寻得冯淑嘉气闷的原因,顿时放下心来,再看向萧稷时,便多了几分歉意,倒也没有忸怩,爽快道:“如此,倒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态度坦率真诚,半点没有身为大梁战神武安侯的骄傲和架子。
这样的冯异,让萧稷在感激救命之恩之外,又多了一分真心的敬佩叹服,也为了“欺负”冯淑嘉,欺瞒冯异一事而心怀愧疚。
“侯爷言重了。”萧稷亦抱拳回以真诚,又问,“侯爷说的抢裁云坊内务府的生意,是怎么回事?”
冯异便将冯淑嘉计划通过他,和内务府搭上关系,抢断裁云坊的生意,以此回击裁云坊在冬衣款式上的挑衅一事,告诉了萧稷。
说这话的时候,冯异义愤填膺,一副要替冯淑嘉向裁云坊讨回公道的架势。
萧稷见冯异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暗自叹息,还真是当局者迷啊,冯异对于自己的女儿,了解还真是不多。
以他对冯淑嘉的理解,冯淑嘉这次要主动出击,抢断裁云坊内务府的生意,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报复,而是加快摧垮裁云坊,切断李奉贤的一大财路,让对方狗急跳墙,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