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想的明白,反正潘玉儿才刚及笄,就是等上两年,凭她绝色的姿容也依旧是娇花一朵,不愁吸引不了隆庆帝的目光。
为此,姚知礼还每月派人往碧云观里供奉足额的香油钱,一表自己对潘玉儿这个外孙女的喜爱和看重,以期将来潘玉儿能更加尽心地为他所用。
姚知礼想得巧,算计得妙,然而却不料裁云坊这么快就在芙蓉裳手下吃了大亏,提前一年来讨要下一年的花样子。
更让他心急如焚的是,派去碧云观求见潘玉儿的人回来禀报说,潘玉儿随观主合道真人云游去了,此时并不在观中,问何时归来,答曰未知。
姚知礼急出一身的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派人在碧云观蹲守着,吩咐待潘玉儿一回来立刻把她请回府里,他则亲自去裁云坊和安期生解释清楚。
姚知礼并不知道汾阳王此时对于裁云坊已经放弃,任由其自生自灭了,当着安期生的面解释了又解释,赔了许多不是。
安期生虽然生气,却也担心抓着不放,事情闹到汾阳王那里,自己也讨不了好,只能强压着怒气,催促姚知礼回去赶紧把大师傅找出来,然后抓紧时间画些新时的花样送过来。
此时潘玉儿正被萧稷软禁在某一处深山老林里,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京城的这些纷纷扰扰。
是以整个春季都过去了,裁云坊也没有等来新花样救场,最后自然是惨淡收场。
虽然比起别的绣坊,裁云坊盈利依然可观,然而比起往常却少了一半余,怎么能不让安期生着急上火?
而且汾阳王虽然不管裁云坊了,但是安期生却不想也不敢放弃这个大靠山,因此每季该交的银子还都会如常奉上,汾阳王也会安然地收下,不作丝毫推辞。
可是就这么点银子,连上交给汾阳王都不足,更别说是留作下一季扩大生产的本钱,来和芙蓉裳较量了。
一时间,安期生愁得白发都生出了几根。
等到比往常少二分之一还多的奉银交到汾阳王手里的时候,他皱起眉头,摇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年前还能保持以往孝敬的数额,不过一个春季就少了一半多,看来这个安期生本事有限得很呐。
没有他的支持,只怕裁云坊被芙蓉裳压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好在现在隆庆帝盯上了裁云坊,他也无意在这个当口和隆庆帝撕破脸,否则不知道还得多费多少心思。
“武安侯的这个女儿还真是了不得……”汾阳王掂了掂一锭雪花银,摇摇头,颇有些艳羡。
看看人家的女儿,再看看自己儿女……一言难尽啊……
好在,他对此也不甚在意。
而此时让汾阳王既赞叹又感慨的冯淑嘉,正在芙蓉裳总店对账。
几个掌柜小心翼翼地看着冯淑嘉的脸色,甚是歉疚不安。
这一季的收益比之前少了不少,就算冯淑嘉不说,他们自己也觉得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