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绪,和白氏笑语遮掩道。
重活一世,冯淑嘉自认为自己做戏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但是事关萧稷,她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白氏看着冯淑嘉面上一派坦然,眼神特别的真诚,一时还以为自己方才误会了,只得压下心中疑惑,意味深长地说道:“既如此,那母亲就愈发地放心了。”
也不知说的是有了萧稷的帮助,她就放心乞巧节秘技大赛的事情,还是放心冯淑嘉的自持有礼。
冯淑嘉心中忐忑,面上却努力不露出分毫来。
白氏看了看她,转头笑着吩咐传话的小厮:“去把人请进来吧。”
虽然冯异不在家,儿子们又还太小,但是接见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还是不妨事的。
这在白氏看来,和往日召见那些管事庄头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小厮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一身竹青色长衫的萧稷在小厮的引领下,缓步而来。
冯淑嘉几乎是在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明明是一样的眉眼,然而她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那原先的俊朗英挺一下子蒙上一层润泽的光,使得萧稷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信赖。
人在逐渐地接近,也在逐渐地填补那些缺席的日子冯淑嘉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空白落寞,然而又生出一种似近而远、似喜含忧的复杂情绪来。
这让冯淑嘉双脚似被钉在原地,直到萧稷近前行礼问安时,她才恍然回神。
“君公子一别就是大半年,可是去外地做大买卖去了?”冯淑嘉深吸一口气,将往日那个泰然自若、冷静自持的自己又放了出来。
然而眉眼间的欢喜,却被萧稷瞧得一清二楚,于是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地灿烂了。
“不过是去处理一些外地的杂务而已。”萧稷笑道,“正好带了些当地的土产回来,不算贵重,图个新鲜而已,还希望夫人和冯姑娘不嫌弃。”
“哪里哪里。”白氏笑道,“君公子真是客气。”
说罢,就示意丫鬟给萧稷搬椅奉茶。
今日天朗气清,微风习习,暑气渐减,白氏便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的廊下支了几案,搬了椅子,喝茶闲话,安闲赏景,其乐悠悠。
萧稷见状连忙推辞道:“多谢夫人厚爱,不必劳烦了。在下刚刚回来,铺子里还有许多事务要急着处理,就不叨扰了。”
白氏见状也不多留,吩咐人送萧稷出府。
冯淑嘉本来是打算留萧稷下来商讨七夕绣娘大赛的事情的,见状也不好多留,只能先留个话:“君公子若是得空,就定个日子商量一下本月初七举办的各家绣娘秘技大赛的事情吧。”
萧稷一听,心里立刻就后悔了。
他就是再忙,也总有空闲和冯淑嘉说会儿话的,然而先前他已经当着白氏的面以忙碌婉拒留请,眼下就是再想留下来,也不好再改口了,只能是拱手应承,暂且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