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才拱手,又是“哪里哪里”的,又是“多谢多谢”的,客套两句,便找借口匆忙告辞了。
待人都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冯淑嘉这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稷先请冯淑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和她并排而坐,一边给她斟茶一边叹道:“贪婪不足,祸及家人,想要利用小女孩来控制刘大娘罢了。”
说着,萧稷便将刘长才和刘大娘的关系简单地说了。
“原本是同姓,往上数三代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丈夫去世之后,刘大娘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才想着凭借自己家传的手艺去投奔刘长才的。
“谁知那刘长才竟然是个贪婪无赖之人,见刘大娘家传的刺绣技艺超群独特,便想要据为己有。刘大娘看透了刘长才自私的本性,当然不肯将吃饭的手艺白白相让,就想要带着女儿另投他人。
“谁知索要不成,刘长才干脆拿小女孩来胁迫刘大娘!
“方才见刘大娘一味哀求你,我觉得有问题,便亲自去查探了一番,结果竟然发现那刘长才将小姑娘关了起来!”
萧稷现在想起小姑娘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记得声嘶力竭地找娘亲的模样,依然忍不住怒火中烧。
“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利用无辜的小孩子来牟利,这种人死不足惜!”冯淑嘉皱眉,“早知道,就恳请寿阳公主不要把魁首给德绣楼了,便宜了他!”
萧稷却不赞同,笑道:“其实这样也好,刘大娘名气越大,想要脱离刘长才的掌控就越容易。”
冯淑嘉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遂平息了心中的后悔不叠,顿了顿,又问萧稷:“你说你方才看到刘大娘哀求我了,你,不是昨晚就去城外处理生意上的急事了吗?”
小姑娘眉梢眼角染上了一层喜色,然而却故作持重,努力地板着小脸儿,那别扭忐忑又期待的小模样,如一只猫儿拿着软软的小肉垫子,在他心里轻轻地挠啊挠啊~
“才刚回来。”萧稷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正好就瞧见了那一幕。”
实则是他今日一整天都在京城,关注着这场对于芙蓉裳和冯淑嘉来说,都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
冯淑嘉才不信萧稷的话呢,若是才回来,又怎么会这么快地把刘大娘的女儿解救出来,还恰恰好给送过来呢!
心里如一朵花开,悄然欢喜甜蜜。
萧稷看冯淑嘉嘴角微翘,却又故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心里也欢悦不已,但是却贴心地没有挑破。
两人就这样喝着茶,说着赛事,一室安然温馨,很快大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等到采露进来催促时,冯淑嘉才恍然惊醒,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亥初了。”采露回禀道,“府里夫人已经派人来催了。”
要是让白氏知道了冯淑嘉此时正和萧稷单独相处,而且谈话气氛还颇为愉悦的话,只怕白氏今天晚上又睡不着觉了吧。
采露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