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此话何解?”隆庆帝忍不住发问。
潘玉儿抬眉看了眼隆庆帝,又转头扫过一脸惊骇的冯淑嘉,悠悠然道:“此乃天机,凡人如何能尽得窥之,所以命运才会有变数。譬如武安侯府,此时看来是大凶之兆,可未必也没有转机,单看个人行事和天赐机遇如何。”
隆庆帝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一些。
白氏等人却没有因此就放下心来。
“敢问上仙,此事该如何破解,寻得转机?”白氏脸色煞白,急忙发问道。
哪怕再着急,白氏也还记得这是在人前,只能顺着生意称呼潘玉儿一声“上仙”。
潘玉儿等得就是这句话,闻言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温和道:“此事虽然极难破解,然而也不是只能坐以待毙。只不过这件事还要看陛下如何定夺。”
隆庆帝当然不愿意失去冯异这个肱骨之臣,闻言不待白氏请求,便主动开口道:“还请上仙明示。武安侯乃是我大梁的国之栋梁,于国于民都有大功,朕自然不希望此等绝世将才就此陨落。否则,那将是我大梁的祸殃。”
潘玉儿早料到隆庆帝会这么说,是以点点头,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托词一一道来:“武安侯乃是将帅,主征伐,五行属金,锋刃锐利,于金之西方原本是相合无害。
“奈何刀兵双刃,伤人伤己。又正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西方便成了武安侯的不利之地。
“因此要想武安侯府避开此祸端,眼下看来,将武安侯召回京城乃是权益之举。
“我大梁乃天朝上国,物富民丰,居于中央,五行属土,正宜养金。”
隆庆帝一时面色犹豫。
西凉人贼心不死,以为曾经帮过他一次,就可以借机得寸进尺,要挟他让步更多,要不是慑于大梁战神武安侯的威名,只怕早就借旧事闹得沸沸扬扬了。
此时他若是将冯异召回来,只怕好不容易稳住的西北边境,就要再次陷入战火动荡了。
然而他若是不将冯异传回来,那万一武安侯府真的遭受了血光之灾,没有人帮他制衡汾阳王,到时候李奉贤一家独大,就更加难以掣肘控制了。
到时候,即便他再去请西凉人里应外合绞杀敌手,只怕都不易成功。
要知道,上次的事情可是时任兵部尚书的李奉贤给他出的主意,事后一切事务也都是由李奉贤出面和西凉人谈判的。
到时候,万一汾阳王功高震主,那帮贪婪无义的西凉人到底是会帮他,还是帮李奉贤,结果还未可知呢!
隆庆帝犹豫几息功夫,就下定了主意,沉声道:“劳烦上仙再想些别的法子破解。实在是武安侯乃是我大梁的天赐将才,镇守边疆之事,实在是少不了他呀!”
管他什么血光之灾,还是什么相生相克、相利相害呢,反正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抵御住那些野心勃勃的西凉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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