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腊梅的一番建议,白氏和冯淑嘉进行了一番恳切的推心置腹的交谈。
冯淑嘉先是愕然,旋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又是无奈,笑着劝道:“我知道母亲都是为了我好,然而现在我对这件事情真的没什么心思……”
一见白氏闻言脸色一变,又要跟她着急,忙又开口解释道:“母亲别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我是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所以您乍然一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害怕冯淑嘉说自己无心此事,故意推脱。
长叹一口气,白氏劝说道:“原本这种事情不该拿来问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母亲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愿意越俎代庖委屈了你自己的心意,就只好先来问一问你了……”
白氏话里的无奈还有些微的歉疚,让冯淑嘉很是内疚,忙开口道:“我觉得母亲这是疼惜我,想让我自己做主呢。这要是搁到别的家里,只怕父母自己权衡很好了,就直接发话让女儿出嫁了呢……”
盲婚哑嫁,婚后两人不是相敬如冰,就才成了怨偶,能恰恰好佳偶天成的,不过是极少数的幸运的人。
“所以母亲且容我想几日,等我想好了,再和您说。”冯淑嘉诚恳道。
怕白氏不同意,她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您也知道,如今这前朝后宫都有风言风语流传,各地甚至还有义军起事,更有番邦借机生事,天下乱哄哄的一团,实在不是什么谈婚论嫁的好时机。别的不说,就单说父亲手里握着兵权,只怕咱们家就不能轻易地从这场漩涡中脱身。”
白氏知道冯淑嘉一向有主意,想事情又想得深远,闻言微微一怔,眉间难掩忧色,然而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来,反过来劝慰冯淑嘉道:“这些事情自然有大人们头疼,你父亲也绝不会让咱们替他担心,你尽管放心好了。”
冯淑嘉点点头,笑道:“我都听母亲的。所以母亲您也别着急,容我好好地想一想。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也生怕行差踏错。”
白氏要的就是冯淑嘉如此良好的态度,闻言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点头道:“那你就趁着年前这段时间好好地想一下,翻过年来,等你及笄了,就要正式开始说亲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也就是说,白氏只留给了她一个月的缓冲时间,还真是紧促呢。
不过这原本就和时间长短无关,反正她这一生早就认定了萧稷,任它天地翻覆沧海桑田,至死不渝。
冯淑嘉笑着应了,暂时还不敢拿这个话来“吓”白氏。
隆冬腊月,天气严寒,普降大雪,损毁了不少的屋舍,也造就了不少的难民。
这一次,受灾地区之广,民众之多,可不是杨皇后带头捐赠了物资就能够安全度过的。
争斗得再厉害,百姓到底是无辜的,冯淑嘉拿出私产,扎设棚屋、赠粥施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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