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间石室是为了安置他们母子五人才临时布置的。
至于其他的几间石屋,既然荔山居士没有曾开口让他们可以随便参观,显然是需要保密的。
白氏母子几人并没有闲心去探险猎奇。
初到异地,又是逃难,哪怕此地清幽安恬无人打扰,白氏和冯淑嘉也不曾睡沉。
白氏忧心冯异和孩子们,还有武安侯府那一大摊子人事,而身为真相的知情人,冯淑嘉更担心的则是汾阳王和隆庆帝的这场较量最终的胜利者是谁。
但是可以想见,无论胜利者是哪一个,他们都绝不允许胜利的果实最后被萧稷夺走。
所以眼下这两人的战争只是真正的大战的开端罢了。
冯淑嘉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
午饭母女二人简单地做了一荤一素两菜式,又下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面。
这次白氏没有请别人将饭食送给荔山居士,而是整理了衣裙,又喊上冯援,准备亲自送过去,当面向荔山居士郑重道谢。
冯援武安侯世子,将来武安侯府的当家人,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父母长姐的庇佑,这些人情往来,他应该早点学习并且适应起来,以继承家业,光大门楣。
冯援郑重地点点头,整衣正发,一丝不苟。
冯淑嘉本来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一问荔山居士的,然而又不放心一对年幼的弟妹相伴留在石屋,而且那些事情又不好当着白氏和冯援的面问起,便只得暂且作罢。
然而她不曾料到的是,不多时,白氏和冯援提着空空如也的食盒回来后,跟她说,荔山居士想要见见她。
冯淑嘉惊讶,今生她和荔山居士的缘分,仅仅止于萧稷引见的那一次罢了,荔山居士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见见她?
“居士怎么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叮嘱吗?”冯淑嘉一面准备,一面问道。
没有采薇帮她梳头,她晨起后不过是将头发草草绑在脑后,这副形容当然不适合去见荔山居士。
白氏一面帮冯淑嘉梳头,一面笑道:“居士说曾经见过你的画,觉得很不错,所以想找你过去探讨探讨。”
白氏说着语气一顿,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冯淑嘉不好将萧稷牵扯进来,便笑着回答道:“是有一年上巳节,荔山诗社到荔山举办诗会,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两人因为咏春的诗词不相上下,所以特地找了荔山居士来评判。当时我也在场……”
这也不算是假话,只不过那一次,她提前因为萧稷的原因见过荔山居士罢了。
白氏闻言很是自豪又欣慰,感叹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入了荔山居士的眼……”
又抱怨道:“这种事情你该早点跟母亲说才是!”
多值得骄傲呀!
这件事情要是传开了,那些私底下嫉妒冯淑嘉,以至于谗言诋毁她一身铜臭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冯淑嘉于亲事上,肯定更顺利了!
冯淑嘉不知白氏这番筹谋打算和后悔不跌,只是笑着跟她撒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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