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劲夫不由向菲儿望去,菲儿点头。她瞅了郑元畅一眼,蒋家舅舅,他倒是叫得顺口。
那人不以为意地对她笑笑,她听他轻笑道,“蒋家舅舅,请。”
他扬手,蒋劲夫就这么被这个奸胚请上了楼,菲儿只好无奈地跟上。
二楼的雅间宽敞,舒适,梨花木的大圆桌上摊着云南的印花台布,桌子正中摆着紫色的蝴蝶兰,屋子四壁的柜子一则放着名酒,另一则则是罗列了不少的书籍。
酒桌与书柜之间用一米多高的红木柜子隔成了二个空间,里面还放着一张软榻,书柜下的抽屈里还放着不少的零嘴。
这人向来懂得享受这世上最好的,这定的雅间也是这春风得意楼之上最大最好的一间,前世菲儿来过这一家酒楼,对这个雅间再是熟悉不过。
那时哥哥,她,还有殷情哥哥就经常一起来春风得意楼,哥哥和殷情哥哥在外面招呼知己好友,她则隐在书柜后面悠闲地躺在榻上,啃着世上第一红的苹果,嗅着世上最醇香的美酒,再看着世上独一无二的孤本,那时她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事大抵也就如此了。
护卫们拦在外面,哥哥和殷情哥哥最断不过允许人进来打扰到这个小小的空间的,即使外面的人知道她在里面,也断断不敢违抗哥哥的命令。
一开始哥哥的好友们还嚷着要见见她这个被景帝宠在手上的公主,在哥哥和殷情哥哥的瞪视下,哪些人也就断了心思。久而久之,即使在里面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是听耳未闻了。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可以脱了棉袜,任意妄为,不必再拘着宫中的规矩,和身为大景朝公主该遵守的严格的礼仪规范。
等外面的喧嚣声静了,哥哥和殷情哥哥就会一起进来,哥哥总是无奈摇头,而
殷情哥哥总是看着她笑得一脸温和。
眼睛里湿湿的,菲儿闭闭眼,再睁开眼时对上了郑元畅意味未明的眼神,她狼狈地错开眼去,再抬头时又是一脸傲然的模样。
众人坐下后,侍者上了菜单,郑元畅到菜单交到了蒋劲夫手上,“蒋家舅舅,难得来我们京都,这春风得意酒楼有不少招牌菜,蒋家舅舅想来并必尝过,不防一一品尝一下。”
“郑大公子客气,本是蒋某要答谢二位,怎好由我点菜。京都酒楼我也不熟,还是由郑大公子点菜为妥。”
两人客气地寒喧,一旁的李天赐说道,“我来点吧。蒋家舅舅,这春风得意楼闻名京都第一是酒,第二是菜。我观蒋家舅舅也是那会酒之人,我就给蒋家舅舅推荐几壶好酒。”
少年娓娓而谈,“春风得意楼最闻名的有三种酒,第一名为太雕,第二名为女儿红,第三则为石冻春。”
李天赐谈起酒来,更是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要论酒精醇厚当属古越龙山品牌下的太雕,真是微微黄酒醉的享受,喝上一口滋味源源流长保管蒋家舅舅喜爱。要说滋味香浓当属那十里的女儿红,女儿红在女子出生时深埋地底十八年,十八年后女子出嫁才启坛开启,回味无穷。除了这两款酒,春风得意楼还有一款酒有一好听的名字叫做“石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