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放此处栽赃她的?
头领气得脸红脖子粗。
“明女官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是在下诬陷你不成?”
落桐勾唇一笑,“大家听得分明,这贼喊捉贼一说可不是我说的!”
“你——”那头领气得倒仰,心道明珠果然如端阳叙说的一般狡诈难缠。“方才我等在此搜查,苏公子的人可没少盯着,而发现这枚玉玺的时候廖侍卫也在旁边。这下,明女官还有何话说?”
之前苏荡与自己请的名医去给明珠看病,却还留了个心眼,让廖武带着苏家侍卫在旁盯梢,头领一开始还颇为气闷,现在不想倒还让他们省了不少事!
闻言,苏荡侧目。
“廖武,可有此事?”
廖武上前一步,不慌不忙道。“方才他们挖出这方玉玺的时候,属下正巧在旁边,不过在这之前是否有人浑水摸鱼把东西埋藏于此,属下就不知道了。”
一席话听得侍卫头领怒从心起,明家别苑的下人们也脸色稍霁。如果明珠无法撇开这个栽赃,别说主子不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有好下场!
苏荡噗嗤一笑。“是啊,今天这么多人,谁又能保证这东西本身就存在于此?”明明是插诨打科的玩笑语气,可那咄咄逼人语气谁人听不出,侍卫头领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对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
“在下并非查案的京官,稍后一定会把这一切知而不言的禀明圣上,至于明女官有什么疑虑或者冤屈,新晋的刑部尚书史大人会为你讨回公道!”
“慢着——”
看来人就要走,落桐厉声拦下。
“既然大人坚持这玉玺是从我的院中挖出来的,不知可否把东西借我一观?”
头领犹豫,本能就想拒绝!然而落桐的要求并不过分,若是不把这东西给她看上一看,却也寻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他眼睛一转。
“若明女官一不小心失手把玉玺摔碎了,那在下如何向皇上交代?”
“大人既然不放心,那由您亲自托住玉玺,我等在旁观看可否?”
话既然这样说,侍卫头领也再找不到其他借口。他哼了一声,两只手紧紧抓住玉玺,小心翼翼地展现给众人。
整个玉玺是由一方通体碧绿的翡翠雕成,五足蟠龙雕工精湛,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落桐左左右右前后仔仔细细看了三遍,这才示意侍卫头领把玉玺翻转,露出下面的刻字。然而甫一看清上面的内容,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众人的反应落在领头人眼里,只当他们无话可说,他从鼻子中哼笑出声,盯着落桐的形容万分垂涎猥@琐,命左右上前。
“来人,还不拿下!”
苏荡抽出腰间的佩刀当机立断挥开突袭的刀光剑影,不动声色挡在“明珠”前面。
“且慢,这不是当今圣上的寿辰吗?”
只见那玉玺下面竟刻着年号日期,却非平素常见的尊号天位。连那侍卫头领惊疑翻看,认真审视了无数遍,待发现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目中的酌定也渐渐瓦解破碎。端阳县主交代把这东西交给皇上,必定能让明珠身败名裂,只是这刻着圣上寿辰的东西,和明珠又有什么关联?
“既然如此,此事关乎当今圣上,苏某便与大人一起与御前上禀吧。”
“既是在我府上发现的,明珠岂有不去之理?”落桐笑了一笑。
“我也对这块突然出现的玉玺很是好奇!”
“可明女官身上的病症……”
明珠狡诈,侍卫头领是一万个理由不想和她打交道。
“林医正不是已经查验疫病全消了?怎么,难道大人还想阻挠我入宫面圣不成?”
“这……”
侍卫头领一听也实在找不出理由反对,几人僵持不下只能先派人去宫中传话,众人等了一个时辰便立时收到献帝的口谕,命几人立时入宫!于是几人不再耽搁。
他们前脚刚走,守在明家别苑外的人便把消息传到了姬府。
彼时,二人正在棋盘前对弈,黑白棋子厮杀,正是胜负难分。
“玉玺上忽然出现了百里衡的生辰八字,他既然要做成那件事,定然会让张长生现身。”
明珠点头。根据各方的线索,璧君表姐的夫君张长生俨然是落到了百里衡手中,当日她挖出那块庞胧烟私埋的玉玺后,只看清上面的刻字,霎时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也是一个生辰八字,只是上面却是按着前朝妖姬姜婳与明珠本尊的八字混合而成的。在地府三年,明珠曾向奸臣师傅商季常简单学习过八字推挂,甫一看到上面的内容,便明白对方要坐实她“妖姬姜婳转世,覆国颠权”的罪名。传闻姜婳当年曾经自封女帝,欲称帝登位;不过这些内容在史书中并未写明,或许那些男权的上位者觉得整个政权被一个女人玩弄手掌也很是丢人,不过经由姜婳,后人对女子参政越发忌讳。如果对方的奸计得逞,明珠定是逃不过一死。
而明珠当初便从王璧君处得知了百里衡真正的生辰八字,又结合真正淑静皇后那位独眼皇子的生辰将计就计重整了玉玺上的刻字。只消东西一落入百里衡的眼,他必然会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只是落桐突然入宫,是否能应付得开?或者先赶紧把她换回来来说?”
按照计划,玉玺被呈上御前,落桐是不要入宫的。期间明珠便会找机会与她换回来,届时御前争锋,便由明珠自己亲自解决。
“不用担心,落桐是我安排的!你还会有其他的安排。”
在明珠微愣间,姬尘不动声色落下一枚棋子。
“此番百里衡祸及自身,卫长卿这个节骨眼上又摊上了事,不消几日边疆梁瑞英的消息也会传来。就不知道在女婿与爱子中间,镇西侯府会做出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