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老婆,是我不好,别哭了。”他倾身把我搂进怀里,爱怜地轻抚我发丝。
难过的心绪在他一下下的爱抚和满是心疼的话语里渐渐平息,想想他其实比我还要心累,我却不理解他,还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心情不佳,借题发挥地跟他吵,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也向他道歉,“对不起老公,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发火。”
楼少棠低低地笑了:“没关系,发就发吧,老公永远是你的出气桶。”
我松开他怀抱,凝视他,他邃如深海的眸子里盛满似水的温柔。勾住他脖子,我热烈地吻住他的唇,他立刻扣住我后脑,灵舌探入我口腔扫荡交缠。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被这个激狂的吻融化了。
回到景苑,趁楼少棠洗澡,我打开包拿出那2份医院报告,盯着手里的文档袋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楼少棠坦白之前,这2份报告一定要找个妥善的地方藏匿。
环顾了圈房间,好像没有可藏的地方,正犯愁时,突然瞥到了衣柜,我勾勾唇,走过去。
“老婆,你在干嘛?”
楼少棠疑惑的声音陡然从我后面蹿了进来,我吓一跳,立刻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
“哦,刚才拿皮夹子,硬币不小心滚到下面去了。”不知是慌乱心虚,还是刚才趴着身的缘故,我脸胀得通红。
“别捡了。”楼少棠朝我走过来,我赶紧挡在衣柜前。
“钱是小事,万一闪到腰怎么办。”他没有疑心,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又朝我腰看,似是在确认我有没有伤到。
看他这样紧张,我挺暖心的,说:“我没事,我去洗澡了。”
“嗯,去吧,水已经放好了。”
我拿上睡衣朝浴室走,走了2步又不放心地回头,见楼少棠已坐到床上翻阅起杂志,我松了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由于一晚上都在想怎么和楼少棠说,我没睡好,早上起来脸色很差。
“老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楼少棠边帮我面包抹黄油,边担心地问。
我下意识摸摸脸,摇头笑说:“没,我没事。”
“等下吃过饭,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他还是不放心。
接过他递来的面包,我摇头,“不用。我真的没事。”
现在听到医院2个字就莫名害怕,总觉得去了那里我不能生的事就会被揭穿,也许这就叫“做贼心虚”。
“报告出来了没?”沈亦茹冷冰冰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虽然她问的突兀,但我马上就知道她说的报告是什么,手一抖,面包掉到了桌上,“没,没出来。”忙低头把面包捡起放到盘子里。其实是为了遮掩我心虚的表情。
“你去的哪家医院检查的,怎么效率这么低!”沈亦茹毫不掩饰她的不满,随即又问:“不会是已经出来了,你瞒着我们吧。”
我一惊,猛得抬起头,正对上沈亦茹那双充满狐疑的眼睛。心砰砰乱跳,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大脑一时有点混乱,不知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要瞒你?”这时,楼少棠开口发话了,声音里含着隐隐不悦,“她说没出来就是没出来。”
“是不是瞒我,就要问她了。”见楼少棠又偏帮我,沈亦茹脸色更不好看了,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更不好了,哼了声,“说不定是有什么问题,她不敢说。”
“她没有问题。”楼少棠立刻驳她,脸沉下来,明显不高兴了,“你别总针对她。她哪里做得不如你意了?她对你还不够好吗?”
被自己儿子当众甩脸子,极好面子的沈亦茹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权没在意,只被她刚才的的话吓得手脚发凉,若不是看她现在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还真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哎~我说大姐,见过心急抱孙子的,但没见过像你这么心急的,天天像个蚂蟥一样盯在屁股后面,就算人涂颖怀了也要被你吓没了。”徐曼丽手里捻着根油条,笑得一脸嘲讽的。
沈亦茹的脸已经不能用“青”字形容了,但她一向不甩徐曼丽的,所以什么话也没怼,只当没听见,继续吃早餐。
此刻,我惴惴不安的心已恢复镇定了,听刚才徐曼丽话里还有诅咒我的意思,我冲她冷冷一笑,刚要拿楼季棠最近的一桩丑闻刺她,没想到楼少棠抢到了我前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声音又冷又硬,上扬的尾音里充斥着浓烈的警告,眼神却是不屑给她半个,而是在帮我添牛奶。
看徐曼丽噎住,脸一下发白,我在心里直骂她又蠢又贱。明知道自己很怕楼少棠,还要在他面前耍贱嘴,这不是作死?!真不知道她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
吃完早餐,楼少棠送我去公司,路上他安慰我,“妈的话你别放心上,她也是因为太着急了。”
我理解地笑笑,“我知道,我没放心上。”
他抚上我手背,扣握进他大掌里。可能是我手比较冷,他有些担心地问:“真的不去医院?”
“嗯。”我坚持,真的没病,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楼少棠拿我的固执没辙,无奈地笑了笑,“那好吧。要是真不舒服就早点回来休息,别硬撑。”
“好。”
把我送到公司他就去“天悦”了。
忙到临近中午,我手机响了,以为是楼少棠约我吃饭,但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我微微一诧。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