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他是去救你的,所以我又立刻赶到他这里。”
听他说到尸体,我不禁想起昨晚在别墅里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又突然想到翟靳对那个南美人说的话,忙问:“老公,你也认识那个南美人吗?”
楼少棠愣了下,“嗯,认识。”
见我面露诧异,他知道我在疑虑什么,继续道:“我是通过翟靳认识的,那人之前一直和他合作走私军-火。”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我马上追问。
楼少棠轻笑摇头,“怎么会?!逢场作戏。”
“那他们走私,你有参与吗?”我很担心,怕楼少棠真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当然没有!”他不假思索,语气十分肯定的。“这是我的底线,我绝不会触碰。”
我松了口气,但立马又想到一件事,“那你之前去南美出差做什么?”
楼少棠抿唇沉默,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片刻,他轻叹口气,拉下我手握在掌心里,“还记得之前我和翟靳的合作吗?其实不是玩具贸易,是他和那个南美人交易军-火,我故意把账户借给他洗黑-钱。”
我怔了一瞬,恍然,“他们军-火被缴的事是你报的警?”
楼少棠得意地牵起嘴角。
我心跳得飞快,“那翟靳知道吗?”
“知道。”
我大惊,紧张地握住他手,“那怎么办?他一定会对付你的。老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与我的担忧和慌张不同,楼少棠显得特别不畏惧,“是他先对我不仁,要把你从我这里夺走,那就别怪我对他不义。”他回握住我的手,再次包进他温热的手掌里。
原来他是为了我。
我咬唇,内心颇有些自责。
是啊,若不是为了我,他和翟靳怎会从两肋插刀的兄弟变成兵戎相见的仇人。可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入了险境,翟靳有多心狠手辣,这次我是真正见识了,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的忧虑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楼少棠拉起我手,在我手背上轻吻了下,“老婆,不用担心,他要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不像他这样乐观,“他会杀人!你也看见他对那帮南美人的手段有多狠绝。不留活口啊!”
说到此,我禁不住惧怕,翟靳杀人时那张阴寒冷静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就让他试试,看到时候是谁死。”
“老公!”
听见他说死,我心都快跳出胸口,可楼少棠却是一派无畏而自信的,轻松的口吻像是在谈论天气。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楼少棠抱住我,安抚地轻拍了拍我的背,“好了老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一定活得比他长。”
虽然忧惧不减,但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叮嘱他:“老公,答应我,凡事一定要小心,多派几个保镖保护你。”
“知道,放心。”
楼少棠帮我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对了,昨晚你在他这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心尖一颤,吞了下口水,强作镇定,“没。”
许是相信我强硬的个性是绝不可能让翟靳碰我的,楼少棠没起任何疑心,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侧颜,和嘴角自信到自负的笑弧,一股愧疚和剧痛从心底涌出。
老公,对不起。
默默地歉意了句,我别开已泛起潮湿的眼睛,看向车外的后视镜,望见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别墅,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感到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车行驶了一段,楼少棠看我眼,“你脸色很差,昨晚一定没睡好吧。”不等我说,立即又说:“肯定没睡好,在翟靳那里怎么会睡的好。”
我转过脸看他,动了动因为靠在座椅上太久而有点不太舒服的后背,“老公,你知道‘地狱天使’吗?”
楼少棠踩油门的脚猛得一松,车速明显放缓,转头看我,眼里流露出惊诧,“你怎么知道‘地狱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