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触动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娘家亲戚说的兴起,继续道:“这韩老汉是高兴了,婆娘终于回来了。他这天天的领着婆娘到处转,跟人显摆。可是你想想,大妹子,有个鬼上身的,杵你前面,你慌不慌。咱们村里的人,可算都烦了他了。后头抗议的人多了,里正就出面了。”
娘家亲戚故作神秘的停了停,看到方田氏感兴趣的往前凑了凑,这才含笑继续神神秘秘道:“你猜怎么着,里正从县城找了个神婆!他又喊了好几个汉子把那婆娘从韩老汉那抢过来,绑了起来,神婆端起一盆黑狗血就泼那婆娘头上!那婆娘那个尖叫啊……啧啧,”娘家亲戚压低了声线,啧啧几声,“一听就是那种污秽玩意被黑狗血压住了的惨叫。后来那婆娘就恢复正常了,说自己根本不认识韩老汉,让他们放她走。”
方田氏听得心里直砰砰跳,口干舌燥:“你是说,那鬼上身的玩意,被一盆黑狗血给泼走了?”
她终于想起她方才心里的那丝异样感是来自什么了!
来自那个二房的方菡娘!
可不是么,自从那个方菡娘被她赶出家门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怯怯懦懦的,缩手缩脚上不了台面,现在都敢站她面前冷嘲热讽,还知道拿江哥儿的前程说话,逼他们分家,这哪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能干出来的事?
那不她大孙子也问过她,方菡娘那丫头以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可见是也起过疑的!
这肯定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方菡娘那丫头前后变化才会那么大!
方田氏越想越激动,心跳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耳中清晰的听到娘家亲戚不以为意的回应:“那是,那种邪祟污秽啦,向来最怕黑狗血,只要神婆出马,一盆血下去,肯定会被驱走的。”
……
方田氏送走娘家亲戚,这事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方菡娘不对劲,言行根本就不像是从前那个瑟瑟缩缩的黄毛丫头。要是赶走了那个作乱的鬼,从前那个臭丫头还不是任她揉捏,大孙子也不会再说什么!
她思来想去,越想越兴奋,起身喊来三儿子方长应,一说这事,方长应有些不耐烦了:“那小丫头片子能作什么妖,娘你就是想太多。”
方田氏啪一下打在儿子背上,恼道:“让你去帮我找人,你就帮我找,哪来那么多废话。”说完,又许了儿子不少好处,方长应这才笑眯眯的应下,拿了钱,拍拍屁股出门去县城找神婆了。
等三儿子请回了神婆,方田氏带着三儿子跟神婆上门时,发现二房家里只有在院子里喂鸡的方芝娘跟方明淮,方菡娘根本不在家,一股扑了空的挫败感让方田氏恼怒起来,拍着门板喝问方芝娘:“那个死丫头呢?”
方芝娘有些怕,但还是护着方明淮,努力挺直了腰板,口齿有些发抖的回方田氏的话:“奶奶,我,我,我不知道你说谁。”
方田氏大怒:“你姐呢!”
方芝娘道:“大姐去县城了。”
“那死丫头去县城做什么!”方田氏有些抓狂,她急恼的在二房门前转了几圈,越想越不甘心,“走,我们去县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