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了。
陆清婉心里的怒气仍是没有消散,瞪了徐凌一眼,便冷冷地直视他说道:“徐解元,请你务必记住今日的承诺。若是你娘亲再朝我这边伸手,别怪我落刀就把她伸长的手给斩了。”
“时日不早了,清婉便不送客了。徐解元请回吧。”
徐凌摸了摸鼻子,心知自己又是言辞不但,唐突了佳人。只不过,这次却非满心的无可奈何,而是心头带了一丝的微甜。既酸涩,又颇为欢喜。
这般愁人的滋味,何时才是尽头?
徐凌一连在村里喝了数日的流水宴之后,才重返观云书院。
现已九月余,距明年三月的春闱所剩的时间寥寥无几。乡亲们也不便拖着这个全村百年以来的第一个举人,耽误了他的温书。
只是在离开之前,原本风光的徐刘氏亲自同陆东家认了错,还送了一堆的礼上门。
眼神雪亮的村民,心里燃烧着的熊熊的八卦之火被徐解元这神来的一手,烧得愈发的旺盛了。这哪里是徐刘氏来认错,看这架势,人解元郎整颗心怕是都扑陆少东家身上了。
便是有人觉得这商户女配不上解元郎,只要去亲眼看看陆少东家的模样就可以领会徐解元的心思了。
甭管这身份高低配不配,单单是看样貌,两个人那是金童玉女,相貌俱佳。
陆清婉对待这样的流言也不再关心了,经过徐刘氏这一茬虚晃之后,原本错怪过她的村民也没有再吭声了。
一心扑到了徐州城里新开的那家食记上边。乔树这个男人,二话不说地就在徐州城里盘下了一个落脚的小院子,十天里头多数日子都是在徐州城里度过的。
陆清婉拨了周福安、谢泉到了徐州城里常住,夫妻两个不愿意分居,青娘子便求了恩典,也跟着丈夫一起去了徐州城,还把阿飞一块带了去。
陆清婉和陆清石仍是留在村子里。
好歹也经过了两月余的锻炼,余下的奴仆,如何做果脯、炼制蜜煎都熟烂于心。陆清婉要做的活便是每月将泡制果脯固色保鲜的水调制好,还有炼制蜜煎的蜜汁配好。
徐州城新开的果脯铺子,刚刚开张的时候无人问津。若不是之前一直有生意往来的几个商人订下订单,租金也是白白浪费了。
谢泉隔个几日便往返留南村,同陆清婉汇报情况。
陆清婉得知了情况之后,沉吟了片刻。
“按理说,那位置是极好的,但是生意一直不温不愠,同咱们预料得出入太大……”
谢泉依照陆清婉所言,把徐州城内卖得较好的一些果脯买了些回来,带予陆清婉品尝。陆清婉逐一吃了个遍,每片均尝一小口,吃完之后用清茶润口。
“没有咱们食记卖的果脯好吃。”陆清婉蹙着眉头说。
“会不会是咱们只单单买果脯,吸引不来客人的缘故?”谢泉说。
“有按照我的话,到徐州各大贵人的府上,各送十斤果脯吗?”
这原是从上辈子的徐凌那里偷来的招数,若是越小气,便越做不到生意。好酒自然不怕巷子深,但是也得那酒味能传到人的鼻子里,让人觉得香了,人才会乖乖地钻进巷子里寻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