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说道:“谢叔不若也收了石头,他跟着谢叔练武,有个师徒名分才正当。”
陆清婉的的话音一落,幼弟陆清石脆生生的一声“师傅”便脱口而出了。
谢泉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心里却有一种被人重视起来的感觉,心窝子都热了。连连的“诶”地几声应道。
在一旁看着周福安也顺着叫了一声“师傅”,嗓门嘹亮,黝黑的少年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
青娘子在厨房做好了饭菜之后也走了出来,同陆清婉说了一声。
“别光顾着傻站了,叫师傅的机会以后还多着呢,现在先去吃个饭。”陆清婉含笑道。
她没有忘记把周福安也一块叫上,但周福安只摇摇头:“陆姐姐不了,福安还要回家,爹娘都等着。”
如此陆清婉便也没有留着人,少年在回过身之后黝黑的眸色愈深。
次日,周福安在一天灰蒙蒙亮便已经来到了陆家。
谢泉早已让陆清石院子里扎起了马步,每一个姿势都纠正得一丝不苟,一点都没有因陆清石的年纪小而有所宽容。
陆清石的小脸蛋上满满都是糊着的泥灰,双脚颤抖。这时候谢泉才让他稍微歇息一会儿,到一旁去活络活络筋骨。
陆清石神态萎靡,一点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可爱。他原以为咬咬牙就可以练完了,没想到却是浑身的酸痛也没能停下来。
然而他看到了二蛋是怎么被师傅操练的,心底里最后一丝抱怨也没有了。
周福安被谢泉要求背着一块沉重的石头绕着整个山头上下来来回回跑了四番,一炷香一个来回。若是没有在香燃尽之前回来,还要再加一个来回。
相比之下,谢泉只不过让陆清石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他便双股战战,支撑不住的倒了下来。谢泉一个抄手将陆清石捞了起来,让他在一边歇会儿。
一个半大的小子,一直从天灰蒙蒙亮练到日上三竿。连陆清婉都心疼的看着幼弟饿着肚子院子里扎着马步。
她趁着谢泉到门外去看看周福安之时,给幼弟擦了把脸。
陆清石的眼睛,都被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给迷住了,嘴巴闭的紧紧的,一整个早晨下来也没有喊过苦和累。
“姐姐,石头没事。”
已经回来了的周福安,浑身都湿了。少年的头发散了开来,活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嘴唇已经干得皲裂起皮,但是眼睛却亮得很,唯独那道逐渐变得坚定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的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错啊,跑了多少趟?”谢泉明知故问地说着。
周福安甩了甩额头上结出来的汗珠,咬着牙说:“都跑完了。”身上绑着的石头,也没有解开。用黑的粗绳子绑在身上。
谢泉说:““你别以为某是故意整你这个小子的。弱得跟瘦鸡似的,白长了一身的肌肉。某当年身子骨还没有你强,背着整整一石的粮食,一夜十几公里也硬是咬着牙走了下来。”
他一手轻松地把陆清石捞了起来:“今日某也没有放你的水,你太弱了,某还教不了你什么。这段日子再练练身体,等练得耐劳抗压了,才能教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