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
青娘子说:“是的姑娘。一些品德低劣,且口碑不佳的先生,青娘已经去掉了。青娘方才说的这三个,是咱们请得起,且名声好的西席先生。”
青娘子说着请得起的时候,略有犹豫。
“这个赵先生怎么样?”陆清婉问道。前面几个说得都挺清楚的了,但是最后一个听着却不明不白。
青娘子多了一抹哭笑不得,她就是想让姑娘挑前边两个,才把最后一个说得含含糊糊又不仔细的。
青娘子硬着头皮说:“这个赵先生,恐怕不好请。”
“怎么个不好请?”
“赵先生脾气比较古怪,想要当他的学生的人不少,但是收学生都是得他自己挑的。性格合不来,不收。实际上这么多年,他也没能收多少学生,前前后后拢共五个而已。里边有三个已经成名了,画得一手的好画。”
陆清婉听了之后,摇了摇手说:“那便请华先生吧。三十两银子也不多,等新的宅院安置好之后,可以给他几间房住下来。”
谈到这里,青娘子便继续说了下去:“姑娘要购置的院子,房契已经过到了您的名下。这几日青娘已经让那些老奴先去打点上下,把该买的物件儿都买好,扫干净了再迎了姑娘去住。”
陆清婉购置的新宅院是一个三进的宅子,有三重院落。正房坐北朝南,居中,左侧是宽敞明亮的书房,右侧一间留给陆清石住。内院两侧东西厢房,可以留一爿给谢泉家住。另外一爿留空待客。仆人统一住在倒座房,后罩房留为绣房、杂物房之用,有马厩,有假山泉水,还有一个小池塘。教书先生有一个单独的小院。
比在乡下的院子大了两倍余,价钱却是几十倍不止。加上后边装修的费用,前后共花了五百两银子。地皮贵,靠近食记,也座落在徐州最繁华的一带。陆清婉还想省点银子,但这也是满足她的要求之中最便宜的一个了。
挑了一座老宅子,并不是新修的,价钱才便宜下来。
“让人抓紧些手脚。”幼弟同她住在一块倒也还好,但是谢泉一家都挤在一间房里,却是逼仄了。
青娘子应了下来。
过了不久,抬眼看了一下日头,也快到正午了,陆清婉便去厨房准备今日要做的飞蝗宴。她匀了一些出来,琢磨出了几种做法,不只单单简单的油炸了。好在第一次做,手艺还在,陆清婉便是做得不甚熟练,但也尽力做得色香俱全了。
清蒸的蚂蚱菜包,将蚂蚱蒸熟后揉入筋面之中,伴萝卜丝,菘菜。
炮制翻炒的蚂蚱上树,蚂蚱用酱腌好,卷上切碎的冬菇脆笋,浸面粉条下锅炸,炸至粉条均匀金黄、撒少许香椒茴香粉,切青葱,浇酱汁上去。
碧波飞雪虾鲤,鲤鱼加入蚂蚱,一块清蒸。
飞黄腾达,胡萝卜雕凤,拼花,蚂蚱用温盐水煮,腌制后炸透,撒油炸芝麻上去,切红椒拼……陆清婉还另外做了两个没有蚂蚱的菜,一只酸咸的柠檬鸭,一道烤乳鸡。
她一一地尝了过去,油烹的蚂蚱香脆,水煮的蚂蚱鲜美,清蒸的蚂蚱肉嫩。口味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