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拿他来瞧不起子嘉。
要是这话搁在他们徐州,看看徐州的学子骂不骂死他,徐州的学子可是对徐子嘉服气得很。
郑长昀看着自己的同伴这样一幅姿态,不免皱起了眉头,扯了扯他的袖子。
人群里有人不免插了句话:“常山居士虽也是吾等钦佩之人,但是这跟子嘉兄有什么关系?”
“这还听不出来么,人家的意思是,咱们捧错人了。啧……有啥个意思,老子听个题还得听你啰啰嗦嗦,爱听不听。
你常山哥哥厉害,让他来讲啊,现在搬他出来是几个意思,敢情你跟瞧着大伙解了大半个上午,全都是在看笑话?捏着常山居士的答案,也不舍得给咱看。
方才这个小兄弟没来之前,他就是稍稍露了个答案。呸……老子还当他有两下子,原来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来炫耀的。”正坐在徐凌对面,询问着他画轴的男子,讥讽道。
他十分不满,这个小矮子打搅了他。
方子怡听了涨红了脸,气得缩在袍袖之中的手也抖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人。”
徐凌清咳了一下,对粉面书生讲的话浑无在意、不痛不痒。
但是却见不得原本融洽的场面混乱了起来,他皱了皱眉,用手指略敲了敲桌面,继续解说了下去,才终于把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怡弟,你又淘气了……”一个清澈甜美的女音,传来过来。
众人只觉得听在耳里,也觉得痒痒的。不免侧头看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客栈拥挤的空间也变得敞亮起来。
只见妙龄的女子着一袭妃色对襟羽纱裳,披香色斗纹锦大氅,漫步走来之间,裙裾犹撒流光,盈盈似点光。窈窕的身姿,眼眸似烟笼寒水,蹙起的眉头平添一股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感。
原本心里浮躁,或是看着好戏,或是专心听讲的举子,都不免被晃了一晃眼。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一时之间,也看呆了,不免露出丑态。
方子怡咬着唇,哼了一声。
妙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地笑:“舍弟贪玩,还盼诸位不要生他的气才好。”
这样绝妙的佳人都如此说了,这清甜的声音,让人听着便心生欢喜了,众人哪里还有什么怨气。
徐凌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不疾不徐地继续接着讲了下去,清淡的嗓音笼回了举子们不少分神的心思,不出片刻,他便已然讲完了,将桌上的纸笔都收好让葛大拿了下去。这个时候,店小二也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徐凌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子嘉讲完了,眼下也该到用饭时辰了,诸位散了吧。”
葛嘉也快要拔不出眼了,甩了甩头,才附和着徐凌说道:“若是兄台们仍存有疑惑,长昀兄方才是听懂了的。可以去找他请教请教,现在嘛……祭五脏庙要紧,都散开了吧。散开了……”
葛嘉这么一说,有些还没有来得及理解透彻的举子,只好按捺下心里疑惑,一头雾水地退散开了。